季灼露出半个头盯着她。
宣珮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殷切道:“可以先借我点钱吗?”
“多少?”
略一思索,宣珮随即道:“先来一个小目标,五百万吧。”
这是一点?
季灼:“?”
他从水面中露出完整的一个脑袋,幽幽盯着宣珮:“你知道我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吗?”
宣珮:“大款公子哥。”
话音刚落,贺时闻便露出恶狠狠的仇富眼神。
实际上,他与妹妹贺知雪都是法修所在地璇照峰的弟子,当时出场时足下的灵剑只是他耍帅的工具。
贺时闻不仅同样喜欢买一些炫酷的法衣法器,而且还另有一项爱好——去山门集市上外观朴素的摊子上捡漏,当然,每每都是在贺知雪冷冷的嘲笑下失望而归。
总而言之,他们兄妹俩的内门弟子月例禁不起这种开销,偶尔还要去接功德殿接一些外出的任务来维持生计。
咕噜咕噜吐出一长串泡泡,季灼叹气:“今时不比往日。”
宣珮:“怎么说?”
季灼:“我穷了!我那爹说是为了锻炼我,让我蓬勃自由地生长,所以这一年都不会再给我寄来生活费!”
万万没想到,上一次阔绰就是最后的晚餐。随着家长的育儿观念与时俱进,就连修真界首富之子也要自力更生。
宣珮沉默。
那她参加拍卖会的启动资金怎么办?!
季灼又道:“南海拍卖会每百年一回,里边不是寻常人能够进去的,受邀者仅有极有名望的世家大族、各派掌门人,还有修真界的一些大佬,里边拍卖的东西也是数一数二的珍品,价格极其昂贵,我们恐怕付不起。”
闻言,宣珮深深叹了口气。
既然如此,那拍卖会上的那枚高阶妖兽的金丹大抵是与她无缘了,不过到底是什么妖兽,其金丹竟然能出现在声名远扬的南海拍卖会上。
一般而言,妖兽金丹虽算作奇珍异宝,但也远远没有达到如此稀奇的地步。
“不过话又说回来,”季灼来了个峰回路转,重新点燃起希望,“我家估计是有请帖的,到时候我可以去蹭,你也可以。”
“但是话又又又说回来了,按照南海拍卖会的规矩,能够共用请帖的除去亲眷,就只有天榜前十的天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