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喜之中,脑中登时只剩下一个念头——
噫!我中了!
·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有人因骤然暴富而陷入狂喜,有人因口袋空空而愁眉苦脸。
主峰山脚下,众人正在等待宣珮下来。谢千砚独自斜倚一株粗壮树干,一手环胸,另一只举着本剑谱,看得全神贯注。
远处另一边,有男有女、无老有少的江乐水一行人寻了片阴凉的地界,在树荫遮蔽下聊得不亦乐乎,从现代趣事谈到学堂生活,再从学堂生活谈到修炼之苦,就差没当场即兴赋诗一首。
“真够卷的,”贺时闻向远处身姿挺拔的青年投去一眼,不由咋舌,“现在竟然还在看书,这大太阳底下的,他怎么看得进去。”
贺知雪翻了个白眼,毫不留情地大开嘲讽:“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学个习还要百般挑剔,没有好吃好喝招待就学不进去一点,空调但凡冷了热了都跟身上有蚂蚁在爬一样,一分钟内屁股左挪右挪不下二百次就差没摩擦起火。”
“有时候我真想问问你这到底是真心学习还是皇帝出巡,屁事这么多。”
“......?”
伴随着熟悉的大喊大叫和激烈动作,其余人习以为常地转个方向,继续话题。
恍若未闻一旁的闹剧,乔云澜镇静道:“难怪学堂里一直流传着这位谢师兄的传说,三年学堂年年与男主并列第一,文试武试概莫能外,果然是个人才。”
江乐水坐在凸起的树根上,双手撑着脸颊的模样天真而又可爱:“我也好想变得这么厉害,之前师父说我体内有妖兽血脉,修习御兽事半功倍。”
“听说御兽宗的楚希如长老是整个修真界最厉害的兽修,她的伴生兽有稀薄的上古神兽青龙的血脉,号令百兽轻而易举,一击竟有排山倒海的威力。”
两人交谈间,一人一直沉默不语。
终于注意到季灼的异常,江乐水凑过去问道,满脸关心:“怎么了,是有什么心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