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珮悲哀地发现,应该之所以不是肯定,关键点就在于它只是理论上的一种可能性。
砍不动,根本砍不动,
翻身滚过它扬手的一爪时,宣珮看见闻云川和谢千砚同时跃至半空向大黄的脑袋发起攻势,传闻中的神兵只是堪堪刺进表层,连一滴血都没有流出来,谢千砚的灵剑也不差,同样打出了一样的效果。
抛去他的身世和不受人待见的名号,谢千砚好歹也是个百年难得一出的天才。
关于那灵剑的来由,宣珮先前有所听闻——他刚入门时与同门一起前往天衍剑府开剑窟选剑之时,层层阶梯垒叠,每一层上都悬浮着不少灵剑。甫一发散开灵气,最上边一层阶梯上那把独一无二的灵剑就自动跑到了谢千砚怀中。
按照剑窟的规矩,阶梯越上,灵剑越好,所以可以就此推断出,谢千砚手里这把就是剑窟中最好的灵剑。
两人拦不住它,大黄势如破竹,接着又扬起爪子往前一抓,一手一个,陆西的锤子刚砸到他身上,人就悬在了半空之中,还是一头雾水时,再一晃眼,自己已经被重重砸落到一边。
糟糕,按照这个趋势,他们兴许真的会团灭。
宣珮心里一凉,脑内的女声也没有不合时宜地钻出来,估计也在揪着心观战。
忽然间,祝胧明先前所言的卦象窜到了脑海之中。
物极必反,奇中生变。
显然,现在已经到了他们的绝境,那个“反”与“变”究竟在哪里?
“啊啊啊!”
傅晚凝的尖叫响彻耳际。
作为脆皮辅助,她素来秉持谨慎的原则游荡在队尾,这时前边的遮挡物全被打完了,整个人也就全然暴露了出来。
宣珮听罢脸色一变,赶忙几步上前就要投掷出一个定身型法器,只是刚至面前,步伐倏地一停。
眼前的状况同她想象的似乎不大一样,仔细回想,那声叫喊中也没有多少绝望痛苦的情绪成分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