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珮乍一听闻愣了愣, 才反应过来以逗号为分隔符的前后两部分彼此关联。
这意思是,自己唯一能够做的事就是打道回府,不要留在这里干扰他?
应了声“好”,池珮又偷偷觑了眼他, 初步打定了一个标签。
——这人的确是表里如一, 表现的同外在一般冷淡疏离、不易亲近。
虽是如此, 却也没顺从离开,而是问起了目前最为关心的一件事:“请问,我可以住在哪间房?”
话音落下,池千砚从书页中抬起头,漫不经心的目光在她身上一扫而过:“随意,你想住哪就住哪。”
语罢低下了头, 视线移回墨字之上。
池珮能怎么办, 她只能——
“好好。”
走到门边上,忽然又听青年泠泠如佩环相鸣的声音遥遥传来。
“还有, 把你的称呼改掉。”
池珮:“好好好。”
她回首望向池千砚,试探着说道:“池师兄,那我走了?”
“嗯。”
成为主脉弟子护卫的支脉弟子要搬入前者洞府与其同住,但池珮的所有身家都还在原先所住的小院中。
她回去了一趟,池父池母还有那池小弟正巧都不在,估摸着是正缩在小角落里对着自己被选入主脉的好运嫉妒得发狂。
这个场面,池珮光是想想就要忍不住笑出声来了。
支脉同主脉生活在两片截然不同的区域,她以后大抵很少有机会再会回到这里了,因此带着这般好心情去了学堂和一干同窗道别。
众人神情各异,有玩得好的祝愿前程似锦,有平日就不对付的忍不住语调泛酸,而更多的,面上同情隐约。
最后的那一种,池珮全当没看到,接着上门造访了秦长老。
对方对于她可谓是恩师般的存在,时常关心,多有照拂,对比拥有血缘关系的那家子,两者简直不是一个量级的。
听了她现今的情况,秦长老和蔼道:“疾风知劲草,今后继续勤加努力,定是大有可为。”
说着,他让池珮闭上眼:“我有东西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