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你,”应家家主道,“作为少主,不能带领家族子弟获得胜利就是你的失职,回去后去自请领罚。”
应冰吟咬了咬唇,垂下头掩住眼底的晦暗:“......嗯。”
一通说教后,应家家主随意摆摆手,让她退下。这次比试的结果到这里基本已经奠定了,好在他还留有后手。
最后一场比斗果然毫无悬念。
容家原本在三大家族中表现平平,与其他两家没差多少,只是近年不知是有了什么机缘,实力一下就窜到了最前头,甚至还同应、池拉开了一段不小的差距。几个回合下来,胜负即定。
据传有点邪门的容云川最终花落池思源家。
不出意外,后者在台上被吊打,池珮在台下笑哈哈。
一场终了,她才有心情移开视线,转而投向另一人。这一看,便皱了眉。
这享誉泗陵的容氏公子确实是个人物,才貌超群,风华无双,唇边笑意温和,只是对比他身旁血痕道道、衣不蔽体的狼狈对手,那抹弧度便平添了几分不寒而颤的森寒。
不知为何,池珮对他的观感极差。
抬眼看去的那瞬,对方也正巧往这个方向望来,四目相对,却又似乎并非径直相撞。
容云川在越过她看向另一人。
池珮身旁的秦长老正背过身在与家主讲话,有一刹那,脊背倏地攀上阵阵令人不适的黏腻感,恍若被森蚺残忍暴虐的竖瞳锁定。
突如其来的被窥视感让他下意识打了个寒颤,只是转过身四下逡巡却一无所获,仿佛刚才的感知仅仅是幻觉。
于是又回过神,继续听应家家主提出的交换条件。
少时,名次与城外矿洞的划分结果一同出来了。
容氏摘桂,池氏其次,应氏为末。
城外新掘出的辰砂矿洞,容氏掌握大半开采权,应氏紧随其后,而池家从中得利却是最少。
奇怪的是,作为利益被损害的一方,池家家主不气不恼,反而还有笑意隐约。
显然,应家给出的条件能够极大地弥补这份损失。
另一边,比试结束后,池珮没有多留,随即回到了洞府。前脚刚到,家主遣来的小童后脚就来了,将犒赏他们的奖励小心翼翼地放到桌上,转身就走。
“这是......辰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