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就去试!
“别想耍花招,”由于空间限制,池思源不得已抱着一具死尸盘腿坐在托盘上,斜眼一睨池珮,祭出熟悉的威胁:“你最好别耍什么小花招,要知道,你们的父母家人都在家族呆着,万一我回不去,你们应该是知道后果的。”
侧过半张脸,又对池知雪吩咐道:“记住了,等会同一时刻下手。”
他要靠着难兄难弟的惨样减轻身上的痛楚。
和原生家庭离断绝关系就差一纸明文的池珮点点头。
近亲早已死在妖兽口中的两兄妹点点头。
至于池千砚?
他压根不是池家人,搁这开什么玩笑呢。
因为池思源无法自己对自己下手,所以操刀手的位置留给了池珮。
她低着头轻拍剑身的模样看上去很有欺骗性,娴静恬然,温柔端雅,不然最初前者也不会见色起意,等待铡刀落下的一会儿功夫,视线乱瞟的时候又瞧见了,登时好了伤疤忘了痛。
就在池思源心底又开始琢磨些有的没的之际,利剑破空的声音传入耳中,对应到身上的是惊人的疼痛,魂不守舍马上就变成了魂飞魄散。
他嘶地一声吸气,下意识往伤口看去,只见整只胳臂从根部开始被快准狠地斩下,切面平整,血肉的纹理依稀可见。
之所以是依稀,是因为池珮提供的服务全套且贴心,在碗口大的伤口出现的第一时刻给剑刃拍上一张火焰符加热,然后用烙铁般的温度替他止血。
与此同时,另一侧也发出了一声惨绝人寰的惊叫。
池思源又转过头来。
然后愤怒地发现自己被骗了。
那对兄妹根本就没有手工打造人彘的意思,动静雷声大雨点小,听起来像是被大刀砍了似的嗷嗷叫,实际上那小子连层皮都没破。
池时闻双手捂面,肩膀耸动,地上躺着的一绺发丝标志着一场悄无声息的罪恶的发生:“我举世无双的俊美容颜,我漆如鸦羽的靓丽墨发,我高风亮节的美好品德......这一切,都被你毁了!”
“呜呜呜——”
“少装,要不我现在给你理个光头?”
池时闻马上就不呜了。
池思源却是足足杀猪般地嚎叫了四下,脸上甩满了混合的鼻涕和眼泪,看上去别提有多恶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