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雾漫花已经很久没有现世,在黑市上有价无市,她没说。
找不到解药会怎样,她也没说。
这事做的和池千砚把魔气锁在丹田属于一个性质,都是方便一时贻误一时。
所以池千砚“嗯”了一声就没了下文,池珮偷偷觑了眼他平静的神情,看不出喜怒,但心里明白这是生气了。原本的语气还很理直气壮,这下便慢慢地弱了下来:“不觉得后边这句话很耳熟吗?我是剽窃你的名人名言。凭什么就你能做出自我牺牲,我不行?”
说到后边觉得找到了理由,池珮重新昂首挺胸精神抖擞,双手抱臂瞧了眼他。
山洞的容量不算大,临近洞口的地方点着火丛,两人倚靠着内侧岩壁,彼此挨得极近。她瞧了会儿,心痒痒的像是有猫爪在挠,忍不住伸出一根手指戳了下他的脸,然后道:“你不许生气,我都没因为你上回做的事生气,你生什么气,哼!”
话音落下就是一扭头,等了会儿又泄了气,既是觉得自己方才的一通话幼稚得不可思议,像是小孩对着大人发脾气,又是想起了对方带着她一个累赘在大雪中走了许久,自己一身血迹斑斑,却把她裹得严严实实。
池珮不由地愧疚了。
她在心里狠狠地唾弃了自己,紧接着跳过某个不讨喜的话题,殷勤地关心起了他伤势:“还说都是妖兽的血,那你腰上的伤口是哪来的?等等,先别动,我有疗伤的药粉。”
然后垂下头在储物袋中翻找,池千砚也随之无声地叹了口气,目光在这副模样上停留片刻,等待期间冷不丁地就提起来:“我没
生气,只是想问问......你为什么要戳我脸?”
池珮脸不红心不跳,绝不肯承认自己是见色起意:“哪有这么多为什么,一时鬼迷心窍罢了,还请你多海涵。”
海涵不了也没事,无所谓,她不在乎——
诶。
池珮的动作停了停,这人刚才说什么来着。
“没关系,”池千砚放轻了声音,没有看她,像是在同自己说话,又像是在接下她的话茬,“只要被这么对待的只有我一个人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