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结局,杨团儿全身瘫软着跪了下来,眼中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等等,劫后余生?
钟斯予终于舍得把眼珠子从金银珠宝上移开,转而思忖:“她这模样,怎么跟重获新生差不多?”
“三日之内,”宣珮瞥了她一眼,在外头不能多说,只得再次隐晦地强调,“你猜猜看为什么是这个时间?”
“为什么?”
谢千砚给出标准答案:“来的路上,我打探过当下的日期,距离上元那日只剩下三天。”
钟斯予看着他们两个眉来眼去、一唱一和,满面狐疑、默不作声。
“时间很紧,我们最好能在明天解决掉一切。”
给出了理想中的安排,宣珮忽然向前者展颜一笑:“谢三娘~”
未能从中感受到半分甜蜜,谢千砚眼皮一跳,不妙的预感油然而生。
一炷香的时间过后。
协商完毕,出身教坊的谢家小娘子缀在杨妙儿身后上了阶梯,要进后者位于三楼的闺房被慢慢调教。
大堂,中年富商还在长吁短叹:“她啊,曾为饮妓,南曲之尤。你懂的,放不开。”
假母殷勤备至:“没问题,妙儿最是懂得房中术,有她教导,保教那小娘子通晓阴阳合欢的至理。”
三楼是最接近据说可能会有的阁楼的地方,杨妙儿又是一个显而易见的关键人物。
这部分被安排到了谢千砚头上,其余的就要由两人顶上了。
宣珮找到大堂里坐着的落魄举子,以乍见便觉有缘为由,邀她进房一同喝茶,这话被旁人听到,还引来了先前那自荐枕席的五郎幽怨的眼神。
楼梯修的不窄,但也算不上宽阔,尤其是在遇上两票方向相反的人流之际。
对面恰好就是一开始的举子团,为首的年轻男子认出宣珮那张脸,知道就是这人抢了自己的姑娘,落了自己的面子,十分不快。
碍于她展现出的豪绰,还是忍气吞声地先行让出条道。
宣珮也不客气。
经过那群举子时,被某些词句触发了警惕,耳朵登时一尖。
“宋兄,何二郎从方才我们去看热闹起就不见了,怎么也找不到他。”
“八成是去如厕了吧,”年轻男子不耐烦地摆摆手,“好好一个大活人,还能丢不成?”
这时机卡的未免也太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