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半安英挺的眉毛皱的死紧,“他家这装修,跟样板房似的。”
他知道段勋有洁癖,只在门口徘徊没向里面走。
许声寒也没打算久留,拿着东西走向门口,一边道:“他家里一直是这样。”
这家里离开了许声寒之后,越来越没有人气了。
段勋估计也不会怎么回来住,大概只会请保姆过来清洁打扫。
但他本人又不喜欢外人进出私人空间。
因为他这种习惯,之前家里的所有清洁Ⓝ₣都是由许声寒一个人承担的。
现在离婚了,就算段勋再怎么不喜欢,也只能去找保姆了吧。
反正,与许声寒无关了。
向半安临走之前还忍不住吐槽道:“这里连个像样的摆件都没有吗?”
“……没有。”许声寒顿了好一会,“他洁癖挺严重的。”
段勋就是这样,喜欢所有东西都干净整洁,摆件越少越好,因为他总觉得摆件会积灰尘。
很脏。
许声寒有的时候会觉得对于段勋而言,他也是一个大型的摆件。
放在家里一直积灰,太脏了。
所以段勋才会那么厌烦吧。
“不聊他了,”许声寒隐隐的叹了口气,“早餐都快没有胃口吃了。”
向半安立刻换了话题。
两人一起去了附近一家早点做的很有特色的店,一顿早点,慢悠悠的吃了将近两个小时。
突然从日复一日的压抑等待中脱离出来,这样安安静静的坐在清晨的阳光里享受一顿早餐。
许声寒挺喜欢的,半点也不觉得浪费时间。
如果为了旅行而去匆忙的观看景色,反而失去了旅行本来的意义。
向半安是能耐得下性子陪他的,只是有句话憋了一个早餐,等许声寒放筷,他终于憋不住了,“他同意和你办离婚手续了吗?”
段勋都肯放许声寒出来了,一个离婚手续又何必再拖?
他咨询了律师,如果另一方不同意,法院方面是主张调解劝和的,到时候拖拖拉拉能折腾半年,说不定到最后还离不成。
再怎么说不聊,段勋毕竟是和许声寒在一起五年的人,怎么也避不开他。
许声寒皱了皱眉,“他之前答应了。”
段勋之前答应了,后来不知道怎么又改口了,昨天还问他能不能不离婚。
许声寒一想到这就心烦不已,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温声说:“他会答应的,他应该比我更想离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