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一沉,“我问你是什么病!”
一醒来就问那个牛郎,段勋在许声寒眼里竟然连一个牛郎都比不过。
他又想起那个牛郎年轻可爱的模样,满满的少年感。
绝不是他这种三十多岁的老大叔能比得了的。
许声寒见他不回答也不再问,直接向门外走。
外面是浓稠的化不开的夜色,他一个人又没带钱包手机,要怎么回去?
段勋几步追上许声寒,冷声道:“许声寒,你又要拿自己的身体胡闹是吗?”
许声寒好不容易过两天的清净日子,段勋缺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打扰。
他一共还剩多少时日,段勋非要搅得他最后的日子都鸡犬不宁不可吗!?
不过是年少妄为,一步踏错,就非要一生都蒙上段勋的阴影,连离婚都甩不掉吗?!
许声寒气得苍白的唇瓣一阵阵颤抖,怒道:“没有你我哪都好!”
“段勋,”许声寒一字一句道,“能不能麻烦你滚远点!”
他和向半安旅游这么久以来半点事没有,段勋出现不过短短半小时,许声寒就被气得昏厥。
段勋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许声寒和别人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开开心心的,一见到段勋脸上的笑容就立刻消失。
连一个卖的都能得到许声寒的好脸色,他却不行。
凭什么?
段勋想补偿许声寒,得到的只有许声寒的冷漠拒绝。
现在他明白了,许声寒不想要补偿,只想要他消失。
夫妻这么多年,就连一点情意都没有吗?
许声寒愿意花钱雇一个牛郎和他一起旅游,都不愿意多看一眼主动上门的段勋。
夜色昏暗,许声寒被路上的石子绊了一下险些摔倒。
段勋放在身侧的手无意识的收紧,打开手机的手电筒阔步走到许声寒身旁。
许声寒折腾这么一趟,刚刚退下去的烧又有卷土重来的趋势,身形摇摇晃晃的,段勋伸手要扶,被他躲开了。
“不敢劳烦段先生。”许声寒冷漠道。
段勋吸了一口气,硬压了压脾气,低声道:“我送你回去。”
“段勋,我就算是死在路上,也与你无关。”
他这话说的又狠又绝,段勋心口一窒,站在原地没了动作。
许声寒浑身不适,只想快点回到酒店,根本没有管段勋如何,努力的在漆黑的夜色里辨别方向。
好在酒店就是他自己定的,周边的标志性建筑也记得,转悠了大半个小时到底是找到了。
段勋一直不远不近的跟在许声寒后面,许声寒权当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