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许声寒发起烧来,向半安就沉着一张脸,不用问,肯定是在心里骂段勋呢。
大概是因为答应了许声寒让他走,这几天许声寒频繁的在病房外看到路过的段勋。
向半安看见一次就骂一句晦气,显然是不待见他到了顶点。
本来许声寒也觉得烦,见到向半安嫌弃成这样,反而被逗笑了。
毕竟人人恭维的段总,却沦落到猫嫌狗厌的地步,还整天端出一副路过的冷漠模样。
莫名的喜感。
几天下来,离开的事项终于准备的差不多了。
老中医念叨了几天,临要出发了还是忍不住拽着许声寒一遍又一遍的嘱咐。
许声寒嘴角挂着浅浅的笑,耐心的听着,没有半点不耐烦。
反倒一边的向半安受不了,找个机会溜出去了。
他一出门就碰见了站在门口的段勋,脸色顿时一沉,“你来干什么?”
段勋的脸色有些苍白,从他答应了许声寒之后,就一直没有休息好。
这一路上的不可控因素太多了,随便一个都会要了许声寒的命。
再加上许声寒一旦离开,段勋连“偶遇”的一点机会也没了。
他没有理向半安,只是沉默的看着病房里的许声寒。
“没休息好啊?”向半安说风凉话,“正好感受一下小寒每天都是怎么过的。”
段勋的眉心动了一下。
许声寒夜里时常惊醒,段勋也是知道的,只是他之前身上也有伤,夜里与其说是睡着了,不如说是昏迷了。
最近好了一些,就因为许声寒要离开的事整夜失眠。
老中医终于念叨完,向半安松了一口气,殷勤的帮老医生拉开门,笑道:“老先生慢走。”
老中医连连答应,摆手道:“不用送不用送。”
向半安还是送了两步,等他回去的时候,段勋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病房里,“你……!”
他看了许声寒一眼,收敛了一下,“能不能请你离开?”
段勋终于开口道:“我有话要和许声寒说。”
向半安骂人的话已经到了嘴边又生生咽了回去,直接把他当成空气,冲许声寒笑道:“也就你受得了他唠叨。”
许声寒笑了两声。
他很久没有见到这种愿意唠叨自己的长辈了,从老先生身上看到了一点母亲的影子,忍不住有点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