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伟红的来信上讲述了一下她最近的情况,不过这些都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她那位成亲对象突然之间“凉”了,让傅伟红在结婚的前五天变成了望门寡。
起因也很简单,这人一旦快要结婚了,关系不错的朋友、工友都会来提前来祝贺一下,顺道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没有,
在这个时代要是换成一般的家庭,大家基本上都是来走个过场,不会轻易在这里吃饭,能留下来吃饭的人都是关系相当不错的邻居、朋友、亲戚,或者说专程过来帮忙的人。
但是,傅伟红的结婚对象父亲是某工厂的主要领导,来他们家的人额外的多,平时联系不联系的全都来了,好多人都感觉自己跟领导家的关系相当好,有事没事他们就在这里蹲着,扫个地都有三、四个人抢着干,桌面、玻璃、门框被擦的溜光瓦亮,地面上不但没有烟头、瓜子皮这些东西,他们就连砖缝里面的土都给扫出来了。
总之吃大户也好、表现自己也罢,这么多人不走总要管饭吧,为此男方这边也准备了大锅,白菜、粉条、豆腐、少量肉乱炖,吃好、吃不好,反正留在这里的人都能吃饱。
一般情况下都是选择留在家里吃东道主准备的大锅菜,顺便还能在帮忙干点活,在领导面前表现一下自己。
不过他们家有很多同等圈子的交际朋友,本来这种时候吃碗大锅菜也能交代的过去。
但是这位准新郎官毕竟是年轻人,好面、手里面也不岔这点钱,凡是这种同学、朋友来的时候他大多时候都会请人出去吃饭喝酒。
这一喝酒就喝出事来了,这些人喝多了大晚上的非要去儿童公园玩,说是体验一下以前的快乐,于是几個人喝了不少酒,骑着自行车虽然有点晃悠,但是在你追我赶的情况下,这自行车的速度直接把公交车都给超过了。
七个人、五辆自行车这一路上大呼小叫,尽情的发挥着酒醉后的自我。
老祖宗怎么说来着?乐极生悲、兴尽悲来,他们几个人在快要到儿童公园的时候,一个操作、躲避不当导致七个人掉进马家沟河里面四个。
偏偏掉进河里面的这四个人其中就有准新郎官,也就是那个傅伟红的结婚对象。
此时冰城的温度最高时刚过零度,夜间最低时依旧有着零下十几度的低温,
这种情况一般的河面,他们几个人要是掉其他的河里面也没什么问题,最多摔成胳膊、腿折、脑震荡。
可这里是马家沟河,这条河在这个时代承担着大半个冰城生活污水和工业用水的排泄功能,只要不是冬季、雨季这里的味道那是相当的酸爽,身体虚弱的人在这里待会就有可能被熏晕。
这个情况也造成了马家沟河的消融速度很快,自从进入阳历三月份后这条河的河水就变成了冰水混合的状态,下层是冰、上层是流水,临近某些工厂的地段基本上都是水,薄冰的地方都很少。
而他们掉进水中的位置刚好在电缆厂和烟厂附近,这里的河水基本上处于完全融化的状态,
掉到河里面的这四个人在醉酒的状态下,加上冰凉的河水,让人极度酸爽的味道熏陶,还有河水中不可描述的漂浮物,他们这四个人几乎没有太多的呼救和挣扎就被河水跟冲走了。
另外的三个人虽然没有掉进河里,但是他们由于车速过快摔倒后,一个鼻梁塌了,一个胳膊骨折,最后一个速度最快,他摔飞出去之后采用了脸皮刹车,恢复之后能不能保住这张脸还不知道。
这三个人摔出去在短暂的迷糊后发现了自己的情况,疼的叫唤了一阵才发现少了四个人,大晚上的这周围也没什么人,河里面也是黑乎乎的一片。
他们出来喝酒的时候也不可能带什么手电筒,等他们借来手电筒、找来人帮忙的时候,只看到留在河坡、河水边的两辆被摔弯车把的自行车。
这种情况不用猜就知道人掉进河里了,赶紧联系准新郎官的父母,还有他们各自的家人。
这几个年轻人的父母大小都有头衔,听到这事后马上发动了很多人,连同过来帮忙的好心市民,一直忙活到第二天下午这才把“人”全部找齐。
他们分别在红旗大街跟哈大中间的河道中找到两具,东风桥附近的河道中找到一具,最远的那个,也就是准新郎官在太平区、太平花园北边的河道中发现,再晚一点他就要被冲进松花江了。
傅伟红的来信让韩立松了一口气脸上也浮现起了一丝轻松的神色,但是当他把目光投放到正在炮制的药材上面时,这种情况下他要不要继续制药呢?
不过韩立随后想到,这次是傅伟红的结婚对象短命,但是下次呢?总不能指望傅红伟(或者其他女人)的对象全部短命吧,而且还要短命在订婚之后?
这种情况根本就不现实,有备无患,所以这个“痿痿”神药一定要做,而且还要加大一些数量,反正药做好后放进分解空间也不会坏,等到需要的时候马上就能拿来用,不用再浪费两、三天的时间来专门炮制,这样也能预防一些突发情况。
韩立在南屋专心炮制药材的时候,村委会里面因为拖拉机手人选的事已经吵成了一团,屋里面的人脸红脖子粗的在争抢着这个名额,赵村长和梁大队长的面子在这个时候也有点不好用。
主要是因为拖拉机手这个位置,或者说技术实在是太香了,那些农忙时还要下地赚工分的代课老师、卫生员,在拖拉机手面前什么都不是。
当上拖拉机手在村里不但能成为受人尊敬的人物,说出也十分光彩有面,平时非常轻松、干净还能拿满工分,农闲的时候还可以参加公社或者县里的运输工作。
虽然运输工作的这个钱要被村里拿去,但是拖拉机手有满工分可拿,路上还能偷偷的带点东西赚点零花钱,所以这个职位、手艺让在场的人都想把它划拉到自己家中。
赵村长和梁大队长一开始还劝上一劝,后来在旁边抽着烟看他们争吵,一直这些人吵的都不再吵的时候,他们俩互相看了一眼后,梁大队长这才用烟袋使劲敲了敲桌面说道。
“不吵了?那我就来说两句,首先这个拖拉机是狼多肉少,我们村能不能抢到这个名额还不一定呢,要是抢不到你们现在吵有什么意思?
梁大队长这话很多人不服,因为大家都找到赵村长在上面有关系,应该能抢到一个名额,但是这时候没人会傻的说出来,不过这时候梁大队长又说话了。
“这次就算我们村成功的一辆拖拉机,但是那也只是一个拖拉机头,平时只能在村里面犁犁地、耙耙地,秋收的时候搭上几个板车往回拉粮食。
想要参加公社、县里的运输任务,拖拉机头后面拉个板车危险性太大,上面肯定不让参加,所以想要加入运输工作的话,首先就要给拖拉机配一个拖斗。
咱们村的情况大家也都知道,去年地里的收成心里面也都有数,村里面把家底都拿去买粮食都不够,最后要不是打猎换回来些粮食,咱们村的情况会更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