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里,宋夫人就心如刀绞,更添了几分对宋婉的不喜。
“到底是宋家姑娘,不至于没有好婚事,且让你祖母操心,看她能够知道什么好前程。”
宋夫人这是直接要把“麻烦”甩出去,她也懒得分辨宋婉是不是故意要踩着宋如抬高自身,只把两人远远分开,随便她怎样,也不能赖到宋如身上,更不能说她这个当母亲的不慈。
宋如听出宋夫人的安排便是这样,默然片刻,没说话,算是赞同了这样的办法,她的眼神有几分黯然,这样也好,总不能因为她的缘故,耽误了妹妹的前程。
这一夜,宋婉睡得安稳,第二天也没晚起,不用去女学,还是要去请安的,她过去的时候,只见到了宋夫人,并未见到宋如,问就是心情不好,宋夫人还温和拉着她的手说:“你姐姐心情不好,你也别去扰她,让她安静安静,以后也就好了。”
宋婉点头应了,没有半点儿担忧,最担心的那个时候已经过去了,既然那时候没事儿,这会儿自然也不会有什么事儿了,上辈子宋如都好好的,这个参照标准摆在那里,她也没有更多担心。
等到宋夫人再说起回望京的路上要准备什么,嘱咐她注意冷暖,回去要孝敬祖父母之类的,这都是为宋婉好的话,宋婉没有不听的,一一乖巧应下,走的时候还又得了两样首饰,及一套新衣。
宋婉估摸着这是要穿到祖母面前“彩衣娱亲”的,也从侧面彰显一下主母的贤良——对庶女都这样好,能不贤良吗?
她就欣然接了,还许诺一定会承欢祖母膝下,好好尽孝的。
见她欢欢喜喜的样子,宋夫人面上还是慈善笑意,心中却已经全是冷意,果然不是真心的,还是速速送走,离了眼前才好。
走出正院,春巧略有担心:“昨日的事,夫人不担心吗?”
马车上脏了一个毯子,车夫肯定不会代为隐瞒,指不定要支取替换的,夫人定然也会知道这件事,可怎么问都不问一声?
春巧可还记得那车夫胆小怕事的样子,难道他竟然瞒下了没说?
“有什么可担心的?”
宋婉没想起林无暇,被春巧提醒,才反应过来,“哦,这有什么可担心的,不过是捎人一程,又是林家的少爷,不是什么坏人,总不至于有什么妨碍吧。”
是吗?春巧隐有不安,却又不知道到底哪里有问题,见宋婉如此坦然,便也觉得是不是自己过分谨小慎微,小题大做了,便压下这点儿不安,没再念叨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