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了几分钟后,罗莎蒙德突然问了个令傅静思听不懂一点儿的问题:“所以,你是雌虫?”
“是。”女王笑眯眯地回答道。
他惬意地伸了个懒腰,好像对自己的性别特别满意,又或是终于等到了罗莎蒙德妥协似的询问令他身心愉悦。
“西格,或者说寄生在西格身体里的蜘蛛,它是你和我父皇生的孩子?”
“对。”
“它是雄性王虫?”
“对。”
“你们还有别的孩子吗?”
“没有。”
“那后续还有生育计划吗?你之后还准备接受别的雄虫或者alpha吗?”
“不打算生,也不打算重婚。”
……
一连串社区人口普查似的问题,把傅静思的脑袋彻底打懵了。
他用惊悚的目光盯着一旁的他的omega,他完全没想到,最高级的谈判技巧竟会是这样。
傅静思简直想抓着罗莎蒙德的肩膀摇晃,冲他呐喊:你要是不会问话的话你就别问,让我来!
我的老天鹅!罗莎蒙德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在问些什么?
傅静思好无助,特别是当他发现,罗莎蒙德和女王就着这些诡异的话题,一问一答聊得愉快,而对面的皇帝陛下看起来也非常适应这种情况,只有他自己像个听不懂人话的外星人时,他彻底崩溃了。
没等他忍无可忍地打断这一人一虫的诡异对话,他就听到罗莎蒙德轻笑了一声。
那是一种,他非常熟悉的、但最近一段时间并没有怎么看见过的、两年前的罗莎蒙德最常用的招数——笑得如沐春风,眼睛里满满都是真诚,说出来的话也很动听,好像特别善解人意,特别体察民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