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梦是诚实的。
他试图掩饰的太平,永远会在梦里以细节放大百倍的姿态,叫他直面自己那些该死的alpha本性。
就比如现在——
傅静思睁开眼睛,他全身上下最高的地方不是身高,是平躺时倔强升起的旗帜。
提醒着他:过去两年,那些细节你一点没忘,你全都牢牢地记在脑海中。
傅静思简直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这会儿罗莎蒙德还在自己身边躺着呢!
我好该死!
他无奈地捂脸。
好像还能闻到,梦中,那馥郁的、酸涩的、带着一点绿植味道的玫瑰花香。
怎么这么具体的呀……等等!
傅静思猛地翻身坐起。
他明确记得,人在睡觉时,嗅觉器官是没有反应的。
那我闻到的是……
傅静思倏地看向一旁,帐篷内,光线实在昏暗,可他依旧能看清,与自己相隔仅半米的人,他呼吸急促,身体正在以一种不合常理的幅度颤动。
并且,从他身上传来阵阵浓郁的,几乎要把傅静思整个淹没住的信息素香气。
后面几天,每次莱科宁问起女管家先生去了哪儿,这位对他向来有求必应的女管家只是微笑着摇摇头,说她也不知道。
还劝莱科宁不要担心,先生只是去处理一些私事。
“嘘,躲起来。”
莱科宁咬咬唇,迅速往窗边上靠,越出去的前一秒他突然闻到了浓烈的玫瑰花香,想了想,没跑,躲在角落里观望。
前后不过几十秒,很快,有举着烛台和火把的侍卫出现。
火光照亮了舞池中央负伤的王子和行凶的傅静思。
尖叫声此起彼伏,有人想冲上来擒住傅静思。
可下一秒,从王子背上长出的玫瑰花以点火般的速度蔓延到了所有人的脚边。
荆棘丛中,傅静思懒懒说道:“都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