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艾尔文·弗里德里西也不遑多让,他父亲用了点儿手段,假借看病的名义,让他在家里呆了几天,但总体并不体面——必须佩戴手铐。
当时,罗莎蒙德敲门,里面的人不得不双手来开门,导致两人一见面,就因为手腕上象征着伏法的镣铐而沉默了许久。
那天也是如此,晚上,昏暗的走廊,罗莎蒙德一个人站了好久好久,终于下定觉得敲门。
而那时,艾尔文·弗里德里西其实就站在门前,与他距离不到二十厘米,等罗莎蒙德主动敲门,罗莎蒙德知道这一点,是因为那天门开得好快,而艾尔文·弗里德里西的第一句话,就是“我以为你会掉头走掉。”。
那天罗莎蒙德没有。通常,它不是一种会让人产生暧昧遐想的味道。
但就像它甜美的主人一样,只消看上一眼,你绝无法再把目光从他身上挪开半分。
尤加利蜷缩在衣服里,眼睑微张,没有焦距的眼珠虚虚看着弧形的逃生舱顶。
两分钟前,他被预警声吵醒,毫无机质的电子音提醒他,有人正朝他的方向靠近。
尤加利试图坐起来查看热成像,看看正朝他迫近的是机甲还是虫族,但他的身体提不起一丝力气,他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正处于发情期。
初次情潮来得尤加利措手不及。
他没想到会这么快、这么巧,但……竟然真的是橘子味的信息素。
大脑昏沉,身体疲软,尤加利没办法做出任何肢体反应,甚至意识都算不上特别清醒,只能在滴滴的预警声中数着秒,等待着被人发现。
由内至外的热意折磨着他,时不时就要低低地喘上两声。
要么得到拯救,要么死得难看。
等待我的将会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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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甲降落在一片冰雪高原。
傅静思和西格穿上厚厚的御寒服,打开舱门,先后跳到地上。
落地的瞬间,身后的空间扭曲成一个小的黑色漩涡,机甲自行收入空间钮中充能。
两人在雪地里沉默地走着,按照尤加利给的坐标,他们现在距离目的地最多不超过一公里。
雪原上持续下着大雪,北风吹得人睁不开眼睛,每走一步,靴子要陷进雪里六七公分。
不过傅静思这边有个和送给尤加利的逃生舱配套的追踪仪,范围是十公里,刚好完美的覆盖他们现在的距离,因此,只要按照指示的方向走,最多半小时,他们就能顺利找到尤加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