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他幻想过无数次,关于自己信息素的味道。
他甚至想过,会不会是玫瑰味——现在看来,罗莎蒙德才是玫瑰味的omega。
那我是什么味道呢?
尤加利摸了摸后颈,他想,其实橘子味也很不错。
会很甜。
傅静思又做梦了。
他其实并不是个多梦的人,但这两年,总是频繁地梦见同一个人。
梦见罗莎蒙德。
梦里,是两年前,他在模拟室里与罗莎蒙德精神链接后,不慎诱他进入发情期,然后两人临时标记的场景。
傅静思这辈子最大的意志力,都用在那天了。
柔软的手臂勾在自己的脖颈,贴上来的身体散发着又酸又暖的馥郁香味,明明意识已经模糊了,手指却不安分地在自己的腺体上肆意挑逗。
傅静思想要克制,所以他推开了罗莎蒙德。
却被omega在脸上轻轻扇了一巴掌,嗔怒道:“不可以这么粗暴地对待我,我不喜欢。”
傅静思记得,自己当时其实挺委屈的。
——罗莎蒙德发情了。
傅静思急忙去唤他。
“罗莎蒙德,罗莎蒙德?醒醒……”突然,傅静思拍打在罗莎蒙德背上的手猛地顿住,“你没睡?”他说。
傅静思的声音很轻,带了点不确定。
蜷缩在被子里的人,只是眨了眨眼睛,一言不发地看着傅静思。
可同时,他脸上的表情却并不那么回事,他满脸泪痕,微肿的眼睛像关不住的水龙头,不断往下淌着泪。
看上去,罗莎蒙德应该醒来有一会儿了,他大概早就发现自己发情了,并苦苦忍耐了很久。
愣怔之后,傅静思再不敢碰他,忍着身体因为omega发情而出现的连锁反应,就要原地起跳。
“抑制剂?抑制剂你放在哪里了?衣服里有吗?”傅静思慌忙去捞叠放在帐篷一角的衣服,碰到它们时,发现它们早就被人翻乱了。
同时,地上还有几只注射完的针管。
“没用的。”罗莎蒙德终于肯出声,“我已经打过了,打了三只。”
打了三只,还是没有任何作用。
只能一个人偷偷地、偷偷地摸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