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济愚孝了二十多年,不是姜洛这简简单单的三言两语就能说通的。
“所以大哥你今天来是劝我搬回老屋去的吗?”姜洛反问冷笑道:“我媳妇身体弱是人尽皆知的事,你们还逼着她在那破屋里生孩子坐月子,你们是要逼死我媳妇吗?”
“什么死不死的,我们不是这个意思!”姜济突然觉得眼前的弟弟十分不懂事,竟然给他们扣这么大的罪名。
姜洛擦了擦手中的斧子,睥睨了他一眼道:“既然你不是来劝我搬回去,那你为什么来了?就因为娘哭了,所以你就来兴师问罪了?”
“娘被你气得不行,你和我一起回去和她好好说说,不然她又要哭上了。”姜济一想起自家老娘可能此时又在哭,急得就要拉着姜洛往姜家跑。
姜洛一把甩开他的手道:“看在昨夜大嫂救了我媳妇女儿一命,今日我还喊你一声大哥,但你还口口声声都只有你那个娘的话,那以后你也别登我的门了。”
姜济被他这话惊得瞪大了双眼:“你这是要和我们断亲?!”
“这样的亲不要也罢。”姜洛直接挑明道:“娘的心里眼里只有姜澄,大哥你别那么傻了,你得替大嫂大丫二丫想想,也得为你自己想想,别总是埋头苦干最后却全便宜了别人。”
姜济还想劝他,姜洛却不想和他纠缠了,关上门带上斧头就快步走了。
纪舒在房子里隐约听到了两人的争吵声,但也没有出门的意思,拿出缝纫机继续给小宜儿做衣服。
幸好她之前囤了不少的纯棉布料和棉花,可以给小宜儿做许多松软温暖的小衣服和小被子,只可惜在这样物资缺乏的年代,她只能选些比较低调普通的布料,生怕太过扎眼。
大概过了两个小时,姜洛才推回来一大板车的枯枝。
只是不同于出门时的整洁干净的,此时的姜洛可以说得上是十分狼狈了,头发像鸡窝一样,衣服也被划破了,就连手上也受伤了。
纪舒慌忙放下手中的东西,担忧地看着那长长的伤口:“怎么伤着了,摔了吗?”
姜洛神情有些凝重了:“我本来在山上砍柴砍得好好的,却突然感觉一阵眩晕,脚下一滑就摔下去,如果不是我下意识用异能挡了挡,只怕我这脚就要断了。”
那坑下可全是又尖又滑的石头,按照他摔倒的姿势,他的右脚肯定会重重撞上那石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