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见吗，这就是咒力的残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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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海建人比量了一下大概的位置，问虎杖悠仁。

我在一旁听了一嘴，动用了右眼的瞳术去看。

大概是因为在这世界获得的瞳术，所以发动的时候不仅能看见咒力，连残秽也能看见，让我方便不少。

不过现在摆在我眼前的，是刻意到不能再刻意的残秽。

想要钓鱼的意味不要太明显。

在我思考这些的功夫，悠仁也已经学会了怎样分辨残秽，我们三个就顺着痕迹一路找了过去。

最后来到了一个天台。

“监控摄像头什么都没有拍到吧？”

“嗯，除了被害人就只有一位少年。”

“那犯人是咒灵吗？”

“嗯，但那名少年所为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但查明他的身份是警方的……”

七海建人突然停下，转头看向藏在阴影里的怪物。

虎杖悠仁当即扔下伞就准备动手，却被七海建人拦住。

“这个我来解决，虎杖同学负责那边的另一只。”

虎杖悠仁回头，看见了另一只。

“要是觉得赢不了就叫我。”

“你是不是太看不起我了……”

好可爱的虎子！摸摸！

这个时候我这个全程像是透明一样的人才有了存在感。

毕竟从来到这开始我就没说过话，一直在想一会要怎么解决这两个。

最后的结论是——我不打算救这些人。

各种因素吧……反正理由很复杂。

七海建人解开西装的扣子，扯了扯领带。

“这不是看不看得起的问题，我是大人，你是小孩。”

“我有义务优先照顾你。”

“被当成小孩还不如被你小瞧了呢。”

虎杖悠仁摆好架势，有些无奈。

因为某个小姑娘就站在一边直勾勾的看着他。

“阿月……不要这么一直盯着我嘛。”

“唔，可是悠仁很可爱啊？”

少女点了点脑袋，然后恍然大悟。

“懂了！我七海海和悠仁都看！来回切换！”

“那会变成摇头小风扇的吧……”

虎杖悠仁无奈的笑了一声，随她去了。

一番……算不上缠斗吧，毕竟两只怪物都很弱，认真起来很轻易就解决掉了。

七海建人刚想了结掉自己身边的那只，就突然发现了不对。

“虎杖同学，先停一下。”

“不用验证了，七海海。”

“这不是咒灵，而且也如你所想，曾经是人类。”

少女有些冷漠的语调响起，两人同时一愣。

“和电影院死的那三个人一样，都是被术式强行改造的。”

“大概是因为对方术式的原因，所以七海海你才没第一时间察觉吧。”

“阿月，你说……什么？”

虎杖悠仁转头看着即将被他结束生命的“咒灵”，语气有些颤抖。

它们是……人类？

“嘛……虽说是人类，但是被改造的第一时间就已经死了，现在还活着的，大概是作为「怪物」，或者咒灵的本能吧。”

我走到悠仁身边，替他抹去脸上的水珠。

“他们不是因为你才死的，因为他们的生命已经停留在了被改造的那一刻。”

“所以悠仁，别有太大的心理压力，你这也是在让它们解脱。”

“这不是杀人。”

“……嗯。”

虎杖悠仁不傻，他也明白少女的用心。

少年抿了抿唇，点头应下，心中的负罪感消失大半。

“好啦～别这么严肃。”

少女捏了捏他的脸，挡住了他的视线。

这次她甚至没有说什么，只是一阵风吹过，两头怪物便被了结了生命，只留下了微凉的尸体。

“好啦～这下就算是杀人也是我杀的，悠仁不要难过了～”

………

回到室内休整时，我就听见硝子打过来的电话。

整体和我说的大差不差，只是硝子看到的更多。

“脑子附近有被动过手脚的痕迹，恐怕是为了造成意识障碍，让人陷入错乱状态吧。”

“连大脑都能改造，说不定也能把人改造成可以使用咒力，毕竟大脑和咒力的关系还谜团重重。”

“虎杖同学，你有在听吗？”

“啊，在。”

“他们的死因说简单点，就是被改造而引发的休克死，不是你杀的，这点可别搞错了。”

“……嗯。”

见说的差不多了，我接过电话。

“硝子，我大概明白了，话说你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啊。”

“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吧，入夏确实是会变得很忙……”

“记得用我给你的丹药，有些报告不重要的就不用写了，夜蛾老师那边我去说。”

“至于总监会那边，前两天刚跟我亮爪子被我警告了一番，现在也不好干什么。”

“总之，委屈谁也不能委屈了自己，听到了吗？”

电话那头的女人轻笑一声。

“好～月你在外面也要小心。”

“我先挂了。”

“嗯，回去给你带好吃的，烟酒就算了。”

挂断电话，我把手机递给七海海，走到悠仁身边坐下，替他把头发和湿掉的衣服烘干。

“阿月……”

少年低下头，近乎靠在少女怀里一般。

“可是不管怎么样，这对我来说好像都是同样沉重的他人死亡。”

“而且……这也太恶劣了。”

故意放出诱饵，故意改造人类，引诱咒术师。

“那就把始作俑者干掉好了。”

虎杖悠仁一愣，随即眼神一亮。

对啊！

七海建人看着两人，站起身来。

“看来不能做的差不多就算了，那就打起精神上吧。”

“嗯！”（虎）

“加油～”（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