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走后,小彩立马打开食盒,道:“女郎吃点吧。”
“你吃吧。”甄盈回了一句,然后微微闭着眼睛。
她觉得自己越来越冷,地面的雨水渗进衣裙里,打湿了一大片。
可她知道,若是自己这时候放弃,那么之前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
翡翠回到了屋内,对甄母道:“女郎不愿意过来。”
“这孩子……”甄母叹气,“也不知道这性子像谁。”
说完也放下了筷子,让人将饭菜收了。
甄母坐在厅内,看着甄盈跪着的地方,继续拨动着念珠。
碧玺、红玉和翡翠小心候在甄母旁边,也望向院外。
甄母没说话,谁都不敢发出一丁点响声。
一直到了亥时,甄母还未起身,没有一点想要去休息的意思。
红玉先忍不住道:“主母,该休息了。”
甄母冷眼看了她一眼,红玉立马噤声,退到了一边。
碧玺和翡翠没动,听着外面的雨声,很担心女郎。
女郎已经跪了三个时辰了。
她们没劝主母休息,因为她们知道,女郎跪在雨里,主母怎能睡着?
又过了一个时辰,到子时了。
女郎还跪在外面,翡翠先忍不住了,她道:“主母,我再去劝劝女郎。”
甄母刚准备应,忽然听小彩喊道:“快来人,女郎晕倒了。”
甄母猛地从凳子上起来,赶紧往外面跑,翡翠忙拿了一把伞,给主母撑上。
碧玺和红玉也紧跟在后面出去。
只见小彩半蹲在地上,一手半抱着女郎,一手撑着伞,哭了起来。
地面的食盒大打开着,但里面的糖醋小排一动未动,已经凉了。
甄母看着自己的女儿,见她衣裙几乎都被打湿了,脸色惨白惨白的,嘴唇都没了血色,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不堪,哪还有平日里的样子。
“阿盈,阿盈……”甄母叫道。
“母亲……”甄盈只觉得头很晕,微微蹙眉,然后强迫自己睁开眼,看到了母亲在跟前,她使着气力,道,“母亲帮……帮女儿……”
“你先别说说话。”甄母道,“我们先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