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篱抿了抿唇,双手捧着茶杯取暖,任由一杯茶彻底凉透了也没有喝上一口,“我知道明天有一家。原先我订定的日子也是明天,因为撞上了所以往前改了一天。”
江离瞬间喜上眉梢,“这也太巧了吧。”
“嗯...”朱篱嗫嚅着,“她是个青楼女子,镇上人都避讳,所以错开了日子。”
江离点点头,暗暗思忖,看来朱篱和祭司的成亲仪式在伏岭镇还挺重要。
“砰砰砰。”
木门上传出了清脆的敲击声,打断了屋内的交谈。
“水烧开了,已经给您送到屋里去了。”小二的吆喝声隔着门传进来。
江离伸了个懒腰,“既然这样,那我们今天就先休息一晚,明天去瞧瞧那新娘新郎。”
“等等。”江离拽着沈清淮刚走到门口,就被朱篱细细的声音叫住。
“小姐,等等。”
朱篱有些着急,急匆匆跑上前,她再也顾不得扭捏,语速很快,“我,我忘记说了。”
“之前说的兄长是我骗你的,我没有亲兄长,他是一直照顾我的邻家兄长。我...我和他约定终身了,只不过他出去后一直没有消息,我在等他...”
“所以所以我不能嫁给祭司,我才会逃婚的...”
江离安静地看着她解释了好几遍,半晌,她有些疑惑,“这些...为什么要告诉我?”
她有些迷茫,看着已经褪去易容的朱篱。
朱篱重重地吸了口气,缓缓吐出,她重新看向江离,目光专注又火热,“所以,我帮你们抓到祭司,你们可以帮我找找兄长的下落吗?”
屋内彻底安静下来。
柳青清心直口快,“他怕不是早就抛弃你走了,不然这么一个大活人怎么能平白不见踪影?”
“不,不会的。”朱篱眼圈泛红,圆溜溜的大眼里挂着泪珠,“他家传的镯子都给我了,不可能丢下我的......”
似乎是担心他们不相信,朱篱急忙从胸口处摸出一小个布袋。她小心解开,里面赫然是一个银镯子。
江离挑眉,看来她嘴上说的镯子丢了要去找回镯子也是假的了。
别的看不出来,编起假话来倒是一套又一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