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子刚刚为什么不跟着骂老陈家?”花梨反应最快,看着 牛老太兴冲冲踏进陆家大门,跟身旁的小媳妇说道:“刚刚要不是陆小子跟牛婶子说话,老陈他们家想这么顺当就进村子?”
“算了吧,老陈家那个闺女心狠得很,在城里都敢动刀子,你不怕她拎着刀子找上你家?”
花梨切一声,但想着今儿在村里纷传的事,到底没再说出别的话来,只道:“我行得正,怕什么?”
“……陆小子才不会帮陈家,我看他是懒得理他们!”
“也是,陈家都是一群丧良心的滚刀肉,跟他们扯什么关系。”
众人就聚在村口,他们的对话,陆时砚哪怕进了院子,也听得清清楚楚。
听到村里人怀疑他刚刚帮陈家,他眉心蹙了一下。
然后,又听到他们中有人替他分辨他不会,也不可能。
他面色恢复如常,掩唇咳了几声。
他当然不会。
刚刚也压根没有这个意思,他只是,不想跟陈家再有任何牵扯。
哪怕只是把他和陈家放在一起,替他讨公道,他也不愿意。
这对他是另一种侮辱。
那日把东西送回去,他跟陈家就已经一刀两断再无任何瓜葛。哪怕是迎面碰上,都不会多看一眼。
许是走了这么远路,吹了风,刚走到廊下,就又咳起来。
进屋一摸,茶壶的水已经凉透,他又咳了一会儿,等缓和了些,这才拎着水壶去厨房舀了水,坐在廊下小炉子前,生火烧水。
刚生好火,牛老太就一脸喜色快步进来。
“陆小子!二娃子写的字我拿来了,你快给看看。”人刚踏进院子,还没露脸,先喊出了声。
“是不是比上次写的更好了!”
“我瞧着可好了!”
“又大又整齐!”
“你快……”
牛老太快步进来,就看到陆时砚正在廊下生火。
“咋?做饭吗?”她问。
陆时砚偏头咳了一声:“烧点水。”
话落,他拿起旁边的蒲扇对着炉子闪了闪,而后起身:“我看看。”
牛老太盯着他的炉子看了一眼,但见他伸手跟自己要乖孙写的字,马上递过去。
见他要坐回去继续烧火,生怕火星子溅出来烧了乖孙的字,冲他道:“你看罢,水我帮你烧。”
陆时砚还是病体,脸色并不是太好,正想说不用,牛老太已经拿着蒲扇蹲在了炉子前。
他迟疑片刻,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