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娘看了她一眼,心道,陈熙果然对陆时砚十分在乎。
果然是被逼着退婚的!
哎。
她一边大步往邻村走,一边在心里叹气——陈熙和陆时砚真的好可怜啊。
陈叔和婶子她这段时间相处下来,觉得人也挺通情达理的啊,怎么就非得逼着陈熙退婚呢?
她实在是想不明白。
见陈熙脸色不是很好,她也不好说太多,只是愈发抓紧了她的手:“我可以再走快一些。”
陈熙觉得十八娘是真的热心肠,泥巴路难走的很,走几步,鞋子上就黏了厚重的泥巴,她又不是惯常走这样的路,一边走一边甩脚上的泥,深一脚浅一脚,走得快要累吐了,十八娘居然说她还可以走得更快一些。
想着陆时砚还昏迷着,她只能提了一口气点头:“好。”
十八娘都可以,她为什么不可以?
等两人气喘吁吁找到许家的时候,陈熙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全靠着十八娘进去跟许老先生说明陆时砚的情况。
许老先生也是个热心肠,十里八乡,再远来找他,他都会上门。
老头子立马拿着自己的药箱,和十八娘一起出来。
出来就看到陈熙正扶着他家的墙大口喘气。
许老先生脸色就变了。
十八娘忙过来扶陈熙:“许爷爷,咱们快些去吧,我们来的时候陆哥儿还昏迷着……”
许老先生瞧了眼陈熙裤腿上的泥巴还有她的鞋子,这次倒是没再说什么,老头子一马当先,拎着药箱,大步走在前面。
“没事吧?”十八娘扶着陈熙小声询问。
陈熙走得肚子疼,现在还岔着气,她说不上话,只是冲十八娘摇摇头,示意她,赶紧带许老先生过去看病人要紧,她就是累着了,歇一歇就好,不打紧。
“要不你先歇一歇,”十八娘道:“我看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刚刚走太快累着了?”
陈熙又担心地很,别再是着急加劳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许老先生已经请着了,”十八娘又小声劝解陈熙:“你别担心了,马上就能去给陆哥儿看病,你歇一歇吧,我看你脸色难看得很……是说不上来话,还是喘不上气?”
走在前头的许老先生突然转身,走到陈熙面前,一把抓住她的腕子,皱着眉头号了一会儿脉。
“没事,”许老先生对十八娘道:“刚刚累着了,让她歇一会儿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