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得好好养病。
到时候,好一笔笔,彻底还清。
一路小跑着回家的陈熙,并不知道陆时砚还是打算还她。
但她这会儿也顾不上了,匆匆洗了手,进屋后就把沾了泥巴的外衣一脱,赶紧钻进了被窝。
也不知道是吓的还是被冷风吹得,浑身都凉透了。
暖了好一会儿,身上才恢复点热乎气,她裹着被子轻轻舒了一口气,这一夜,惊心动魄,把她魂都快吓没了。
不过话说开了,以后再送什么东西,也不用再刻意偷偷摸摸,这么一想,陈熙觉得今夜这一趟,收获不小,冷风也吹值了。
她把被子裹紧,迷迷糊糊有了睡意。
快睡着时,陈熙突然打了个激灵,整个人瞬间清醒。
不是,这么晚了,陆时砚为什么还没睡着啊?
而且,好端端的,他突然从里面给大门上锁干什么?
之前明明都没有的啊!
还有好几次,他连大门都没栓呢,就虚虚掩着。
他、他不会是猜到她今夜会去,故意堵她的吧?
想到这里,窝在暖乎乎被窝里的陈熙,突然打了个寒颤……
陈熙睡不着了,睁着眼睛,直到天快亮才撑不住昏昏沉沉睡过去。
等陈母做好早饭,喊她起来时,陈熙只觉得浑身乏力。
她想了一夜,都没想明白,陆时砚到底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
算了,不想了,她又不可能去问陆时砚,就算问了陆时砚也不见得告诉她,净浪费时间耽误睡觉。
她打着哈欠穿衣服,打着哈欠洗漱,打着哈欠吃完早饭,又打着哈欠收拾东西。
因为要走着进城,路又不好走,不能带太多东西,陈熙只背了一篓昨天收的菌子和竹笋,准备进了城用新灶做点山珍酱和红油竹笋卖。
今天不赶时间,从家里出发时,已经过了辰时。
一路上,村里人都在跟他们打招呼,热情得很。
陈熙倒是没太大感觉,但陈父显然很高兴。
瞧着陈父高兴,陈熙心情也明朗许多,挺好的,她也不算白费力。
“小熙要进城啦?”老牛婶扛着一根竹子下山,瞧见陈熙,远远地就跟她打招呼:“怎么不多歇一天啊,路不好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