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往城门口去时,路过成衣铺,她又去买了两套厚一些的棉衣,一套给明月,一套给陆时砚。
都立冬了,天也越来越冷,要不是刚刚十八娘提起陆时砚,她都快把这人给忘了——实在是这段时间太忙太累了,除了铺子生意,都没精力去想别的。
没想到出城的时候,还在城外遇上了熟人。
老牛婶看到他们开心得不得了。
她今儿进城来扯布,准备给外孙女添妆的,但趁的车人有急事先回了,她没办法,只能自己徒步走回去。
“哎,”一坐上车,老牛婶就长吁短叹:“幸好遇到了你们,要不然,我要走到大半夜哦!”
说完又骂了一声白老头坑人。
陈熙笑笑:“李山大哥至少每两日都会进趟城,婶子可以提前和李山大哥说,趁车进城出城,都一个村的,肯定不会忘了。”
老牛婶又喜笑颜开:“还是小熙你有心,打小我就瞧着你不错,长大了果然出息得很,我那几个外孙女要有你一成出息,老婆子我就心满意足了……”
夏二哥问了句:“牛婶哪个外孙女要嫁人了?大外女么?”
“是呢!”提到大外女,老牛婶来了兴致:“说的是车前乡李员外家的小公子,家世好,人也板正,我这不是赶紧进城给大外女扯点花布做衣裳,好给她添点么!”
大外女的婆家她很满意。
李员外夏二哥知道,陈熙并不知道是谁,她没插嘴。
上了年岁的人,尤其老牛婶本就话多,两人聊着聊着,就聊远了。
“……说起了,我三外女让人愁呢,”老牛婶突然叹了口气,连语气都变得多愁善感起来:“真是愁死个人了!”
陈熙被她这一扬三顿的语气吸引朝她看了一眼。
瞧她怂眉耷眼的,被车子晃得昏昏欲睡的脑子清醒了些,来了几分兴致。
“女孩子家找婆家可是让人操心的紧,”老牛婶像是找到了诉苦对象一般,拉着夏二哥就苦口婆心道:“之前别人给说了个,说是家好人好,哪哪都好,我们也都欢喜,结果细细一打听,可是,哎呦!”
老牛婶激动地拍了一把大腿,把陈熙的瞌睡都给惊没了,连明月都瞪大了眼睛。
“怎么了?”夏二哥接话问道:“那家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