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山没反应过来,下意识道:“便宜的有三四两一件的,厚实好看的有七八两,十多两的也有,当然更贵的也有,那都是咱买不起的,你身上这件瞧着……不便宜,至少也得个七八两吧,披风不是你买的么?”
话落,李山突然想到什么:“陈熙给你的?”
陆时砚看了他一眼,一脸坦荡地点头。
想到牛婶子说的陈熙对陆时砚的照顾,再加上这段时间,他自己亲眼见到的,李山在心里唏嘘了声。
前段,大家都说陆时砚命苦,现在大家可都是说陆时砚命好,遇到陈熙这么有情有义的。
不过陈熙确实有情有义,村里的竹筒生意可全都靠着她张罗,她自己并不挣钱,只是给乡亲们谋个出路。
陆家确实遭了难,她的心性,多帮着陆时砚一些,也是正常。
但……
马上他就又想起了上午时,在铺子里看到陆时砚躺在陈熙躺椅上一幕。
就算是同情帮助同乡,也没必要帮成这个样子吧?
这般想着,他又朝陆时砚看了一眼。
瞥见陆时砚手里捧着的小包东西,他难得聪明了一回:“你拿的什么啊,瞧着有点眼熟,也是陈熙给你的?”
陆时砚露在外面的眼睛柔和不少:“嗯,陈皮茶。”
李山了然点头,陈皮他知道,润肺止咳的么。
只是……
他拧着眉头思来想去,最后又在心里说了声算了。
这本来就是他们两人的事,他一个外人,又不知道内情,还是不评价,不乱猜了。
陈熙和陆时砚关系不一般,他却是可以肯定的。
但两人本就有过婚约又退婚,关系本来也‘不一般’。
出了城,陆时砚拢了拢围脖,而后又揣好手里的陈皮茶,安安静静坐车回村子。
李山并不知道,他戴的围脖也是陈熙给他的。
李山迟疑的目光他也看出来了,不过他既然没问,他也就没必要欲盖弥彰地解释,更何况他本就藏了心思。
连李山都看出来陈熙对自己不一般,他也并非是错觉。
今儿,可能陈熙真的是太忙了,或者是铺子里的什么事,让她忧心,所以情绪不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