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是着急,现在没那么急了,陈熙对狗的恐惧又战胜了理智。
小黑茫然地看着她们。
陈熙脸更白了。
明月提高了音量:“快去啊!”
小黑犹豫了片刻,这才垂着脑袋走到角落里趴着。
陈熙呼吸这才顺畅。
见小黑真的乖乖听话,不会再突然跑过来,明月这才放心,扶着心有余悸的东家坐下:“没事了,这狗很乖,不会再突然跑过来的。”
陈熙嗯了一声,缓过来后,又忙查看陆时砚的情况。
见刚刚没砸出来事,人还好好的,陈熙这才舒了一口气,瘫软在床边。
好一会儿,她才盯着陆时砚苍白的脸,有气无力道:“好端端的,怎么又病了?”
之前不是都快好了么。
还有精力进城。
怎么突然就病得这么重了?
又不缺钱,又不缺衣少食,陈熙怎么也想不明白,陆时砚到底做了什么,能病成这样。
竹笔不是早就不做了么?
越想越不解,陈熙忍不住又联想到剧情上面。
剧情又这么大的威力?
可她明明越来越好了啊,怎么陆时砚还这个样子?
这不合逻辑!
而且,刚刚齐大夫也说了,陆时砚内里还是虚,是劳累过度。
不是让他好好养身体么,他又劳累什么了?
陈熙一边给他用温帕子敷额头,一边困惑。
直到换了三盆水,她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你到底背着我,又做什么了?”
她在衣袖擦去手上的水,忍不住戳了戳陆时砚的脸,拧眉嘀咕。
陆时砚当然不会回答她,也不可能回答她,回应她的是一室安静,还有屋外的疾风骤雪。
她等了一会儿,估摸着帕子凉了,手从脸挪到额头,取下帕子。
“东家,”又烧了一锅水的明月过来,心疼地道:“你都守了这么久了,休息会儿吧,陆哥儿这会儿情况好多了,我来看着就是,有什么事,我喊你。”
陈熙哪里睡得着,她摇了摇头。
明月本想再劝,但看东家脸色,只得又把话咽了回去,主动端了凉透的水,重新换了一盆温水过来。
又敷了两盆水,总算不烧了,明月比东家还要松口气——再不退烧,东家都得病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