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我没有资格。”陆时砚道。
这是实话。
现在的陈熙,早已不是当年那个陈熙了。
林琅忍不住道:“你天赋绝佳,日后考出功名来,自然有资格……”
陆时砚看着他,苦笑:“你也知道是日后。”
日后,太遥远了啊。
谁又能保证,他一定会高中呢?
多少学子寒窗苦读几十载,都不能榜上提名,他就拿着这个缥缈的日后去跟陈熙还有她的父母保证么?
林琅当然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再次沉默。
但很快他又皱着眉头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放弃?
陆时砚沉默片刻:“希望老天给我机会,能让我等到这个日后。”
林琅听懂了。
但又有点担心。
可眼下,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现在让陆时砚上门提前,陈叔陈婶肯定不会同意的,只怕两家关系会更加糟糕。
他想了又想,确实帮不上好友什么忙,最后只能用力抓了抓他的肩膀:“若有难处,一定要跟我说。”
陆时砚冲他笑笑:“那就得占用你的时间,多同我思辨了。”
林琅一脸坚定:“一定。”
陆时砚和林琅这边如临大敌,陈熙全然不知。
甚至连朱家的事,她都还不知道。
还是四月的一天,明月同她嘀咕,说最近几日总有个男子在铺子外面探头探脑,瞧着不像个好人,要多多提防才是。
被明月这么一嘀咕,陈熙也观察了几日,果然有个年岁不太大的男子,时不时出现在铺子外,像是找什么人一样,朝铺子里张望,却又不进铺子,张望一会儿就走了。
瞧着面相和衣着一派正气倒不像是坏人,但总是这么张望一会儿就走,确实奇怪。
这天,瞧着人又来了,陈熙便打发明月去问问,看他是有什么事。
明月早就想探他的底了,闻言立马去办,接过她刚出门朝那年轻男子走去刚喊了一声,他就立马转身跑了。
“确实有古怪。”陈熙对明月道:“日后小心留意着些。”
明月也这么觉得,当即点头:“我跟他们都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