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已经有资本和底气了,这件事,还有转圜的余地。
说着,他看向陈父陈母:“陈伯父陈伯母,这纸婚书想必你们也记得,是不是当初我和陈熙签的那份?”
陈父陈母这会儿也懵了。
怎么突然间,陆小子又要来娶小熙了?
陆小子现在还是县太爷都另眼相看前途无量的解元郎!
他们不知道到底什么情况,并没有开口,而是看向了女儿。
“小熙?”
这实在有些超出老两口的应变能力。
陈熙还没来得及开口,就有村人说道:“要是这么说的话,婚书在,婚事确实也是作数的,小熙啊,你看陆小子对你一往情深,以前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他话音落,就有别人你一言我一语劝起来,还提起了两年前那个冬天,陆时砚冒着生命危险跳下谷底舍命救陈熙的事。
院子里乱糟糟的,陈熙头都要炸了。
她四处看了看,齐家和赵家提亲的人也都在,还有这么多乡亲……哪怕她一年前刚重建的老宅,现在也显得拥挤不堪。
陈熙不想被人这么当众盯着,皱了皱眉头,对陈父陈母道:“爹娘,你把他们都先送走吧。”
陈父陈母自然知道女儿说的是齐家和赵家的人。
别说女儿还没下决定,就是要下决定,今天这个场合也不合适。
陈父陈母忙上前去客客气气请人离开。
盛家那位姑奶奶脸色不太好,但又碍着陆时砚这个巴巴上门逼婚的新晋解元郎,不敢发作,只能黑着脸带着人走了。
林主簿到底见的大场面多,今天又是被特意请来做说客的,并不想得罪人,尤其还是县太爷都决口夸赞的陆时砚。
他上前一步,笑着拱手:“还没恭喜陆贤侄高中解元,如此年轻,真真是人中龙凤,日后必前途无量,刘大人可是念叨了你许久,总算是回来了。”
跟着的齐家人听到这话,甚是无语,你是我家请来的啊,怎么当着面夸起了竞争对手?
陈老板听到你这话,不就更看重陆时砚了么?
但这本就是事实,他们只敢在心里想想,不敢说出来。
陆时砚这会儿才把目光从陈熙身上移开,看向林主簿,拱手客气地回了个礼:“林主簿谬赞,前段有事情耽搁了行程,改日必然上门拜谒刘大人。”
林主簿聪明人,知道这会儿也不是寒暄的时候,便笑着应下,转身带着人离开。
等这两拨人一走,院子里就只剩下了坪山村的众乡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