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当时尚未流行修建暖窖来储存蔬菜等食物,再加上东北地区冬季严寒漫长,气温极低,如果没有足够的酸菜储备,这些人家要么只能天天啃着干粮度日,要么就得厚着脸皮向周围邻居东讨一口、西要一顿。
这样的日子,对于他们来说无疑是一种极大的折磨和惩罚。
鹤家人自然也是听闻了此事,当下便心生疑虑,觉得这事儿极有可能就是鹤南玄所为。
毕竟以他平日里的行事作风来看,做出这样的事情倒也并非完全不可能。
然而,令人感到蹊跷的是,就在那段时间里,鹤南玄竟然连续数日都未曾踏出家门半步。
如此一来,即便心中有所怀疑,但苦于找不到确凿的证据,这件事情最终也只好暂且搁置下来,渐渐地被人们所淡忘。
对于鹤家人而言,像肩膀受伤这类事情确实算不得什么大不了的状况。
此时,只听苏青靡赶忙站起身来应声道:“婶子,我已经吃过饭了。你们来了我就先走了。我得赶紧回大队去了,要不然我妹妹在家怕是要着急了。”
苏青靡从早到晚忙碌了一整天,此刻的她早已疲惫不堪,一心只想尽快回到住处好生歇息一番。
李翠莲抬头看了看天色,发觉时间的确不早了,于是便不再强留苏青靡,而是转过身去对自家的二儿子嘱咐道:“向党啊,你陪着苏知青一块儿回去吧。这么晚了,让人家一个女孩子独自走夜路总归不太安全。
另外,等你到家之后,记得跟你媳妇还有大嫂说一声,告诉她们老三没啥大碍,好让她们把心都放踏实喽。”
他们这一大家子相处得十分融洽和谐,家庭成员之间总是相互关爱、互帮互助。尤其是最近这两年,家里修建起崭新的房子和宽敞的院子,而其中大部分费用都是由老三的津贴所承担的。正因如此,家中的两位嫂嫂对于鹤南玄一直心怀感激与关怀之情。
苏青靡向众人告别后,便缓缓走出了病房。与此同时,鹤向党也紧跟其后离开了房间。
待苏青靡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外,鹤南玄转过头来,对着站在身旁的母亲轻声嘱咐道:“妈,我这次受伤的事情千万不能让奶奶知道!要不然她老人家又要担心了。”
李翠莲凝视着儿子肩膀处那触目惊心的伤口,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酸楚与疼惜。
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鹤南玄的脸颊,柔声回应道:“孩子,你就放心吧!我们怎么可能会让她知晓此事呢?万一真把她吓得病倒了可如何是好。这次刚一听到消息的时候,着实把我们都吓得不轻啊!谁能想到在咱这片土地上居然还会出现枪支这种危险物品呢?”
鹤南玄微微皱了皱眉,解释道:“那个家伙可不是一般的罪犯,而是一个心思缜密、狡猾多端的杀人犯。估计他早就料到自己迟早会有落网的一天,于是早在很久之前就费尽周折地托关系找人购买了一把猎枪。
不过所幸这家伙枪法实在不怎么样,打出来的子弹偏差极大,所以我这伤势嘛,其实也就跟普通的烫伤差不了多少啦。”说到这里,鹤南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试图以此来宽慰母亲那颗始终悬着的心。
鹤南玄看着家人关切的眼神只能用自己的方式安慰他们。
“看来啊,等我回去之后,必须得跟柱子爹他们严肃认真地讲讲这猎木仓的保管问题啦!如今咱们这里虽然有护林员大队,但那些老式的猎枪可也不能掉以轻心。
万一要是被某些心怀不轨之人给偷走了,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呀!”鹤大山一边说着,一边皱起眉头,脸上露出担忧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