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确站在一旁,微微垂头,红了脸,温顺的像只小绵羊。
他也很喜欢。
裴宪坐在车里看得一清二楚,裴确跟在母亲和柳夫人身后出来,那他身边那个一定就是和他相亲的私生女了,看清她模样,裴宪幽黑的眸子泛起一丝波澜,太娇气了,自己的包自己不拎,拎在裴确手里。
走路妖妖娆娆的,来相亲穿的一点都不端庄,很轻浮。
和裴确站在一起就像娇花和木头,木头上只能长出灰突突的蘑菇,可长不出艳丽的花。
裴宪原以为自己厌恶所有出身不正当的野种,毕竟他对裴确深恶痛绝,在家里看见他都觉得无法忍受,可见了柳梨花好像也没有他想象中恨的牙痒痒,特别讨厌嫌弃的那种感觉,甚至觉得她长得挺漂亮的,就是有些不够端庄,穿衣打扮也不够得体。
裴确那个野种哪里配娶这么漂亮的妻子。
柳晋书的车就停在裴宪后面,他没下车,看清柳梨花身上穿的衣服,还有母亲难看的脸色,柳晋书眉眼间拢上一层寒意和无奈。
说实话,他没想到柳梨花会阳奉阴违,因为她出门前表现的太乖了,甚至她在车上说的那些惹怒他的鬼话他都信了。
她胆子大的很,这无异于当众打母亲的脸。
柳晋书抬手捏了捏眉心,就这么短短一会儿功夫已经被她气得头昏脑涨。
也不知她这身艳俗轻浮的衣服是从哪里弄来的。
柳晋书透过车窗又扫了一眼,脸色更难看了,出门时清纯的黑长直莫名变成了大卷发,还真是好大的本事,这么短的时间发型都重新弄了一遍。
又扫一眼,脚上的指甲油也从温柔的裸粉色变成了惹眼的红色。
柳晋书脸色紧绷,克制地深呼吸,压下火气。
司机也看见,奇怪地小声嘀咕:“小姐怎么换了身衣服?出门时不是这套啊。”
柳晋书听见,脸更黑了,比锅底还黑。
美术馆门前
柳夫人冷冷看了柳梨花一眼,冲裴夫人假模假样的笑了一下:“那我们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