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并没有继续攻击八十一城的意思。
“但我感觉贵人很神秘,比天渊都神秘。”
黎闯望着水镜,轻声道:
“他应该不会死的,对吧?”
……
……
“啊救救我救救我……”
一进入那片白茫茫地带,缠在胳膊上的软蛋突然发出凄厉惨叫,肉眼可见黑色章鱼头竟然开始冒白气:
“噩梦骨正在清洗我的意识!”
软蛋声嘶力竭。
徐放大惊:
“怎么你自己的地盘说了不算?”
本体不应该是特殊的吗,怎么连自己的特质都挺不住?
白烟嗤嗤,好似烙铁贴肉。
但是下一秒,三道光圈从软蛋的脑袋里面冒出来,牢牢护住它的思维,那可怕的白烟竟然消失了,软蛋死里逃生,心有余悸地往徐放的袖口里钻:
“妈呀,我差点死了,差点死了!”
“六亲不认的东西,白养了你这么大的个头,竟然敢对我动手,看我不活扒了你!”
呃,一句都没骂错……
软蛋对着白茫茫的地带发出怒吼,换来一片寂静。
“呵呵,你有脑子,你的分支不是没脑子吗,你骂它它知道?”
软蛋一堆瞳孔都要蹦出来了,突然抬起触手指着一个方向:
“那边,有一个通往脑部的连接,直接杀到大本营,把这兔崽子干翻!”
徐放回头望了望来时路,那个被湮灭神雷破开的窟窿,此刻正在快速闭合,浓重的白光开始在眼前汇聚,这里很快就要恢复。
“找不到我的念头,它可能还会继续对天渊发动攻击,彻底撕开障壁只是时间问题——你这分支多久时间吃一顿,一顿吃多少?”
“还有,你俩为什么吃念头会长肉啊?”
这是什么身体机能?
“它?”
软蛋理直气壮:
“为啥要给它吃饭?饿又饿不死,只是情绪会不高兴,顶多打几个滚表达不满——我以前就这样!”
“放心饿着,不掉秤!”
徐放点头,继续走。
这里白茫茫的,时间都不好计算,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他感觉右边的白光有些不对劲,白光中居然有些阴影在穿梭。
徐放稍稍向右边挪动几步。
一张脸悄无声息从白光中探出,冰冷的嘴唇差点贴上徐放的下巴。
一双死鱼眼睛,眼珠惊恐而浑浊。
嘴巴也是张着的,似乎在无声呐喊。
徐放默不作声地伸手一推,把这张脸连同这张脸的主人,一具没有丝毫生机的尸体,给推到了一边。
“死人……”
当时在这里捞走了姚烺,徐放就料想到这么大片地肯定还会有别人。
就是不知是死是活,但是眼前这个,明显是死的。
受尽惊惧折磨而死。
“这是你吃完海鲜吐的壳?”
徐放上下打量着死尸,想要在它身上找到些关于身份的线索,但最大的可能性就是上面八十一城的高层,只是不知是哪一城。
软蛋有些嫌弃地爬到徐放另一条胳膊上:
“嗯!”
“我刚才要是死了,也这样!”
留下这具死尸,带着软蛋继续向里探索,不出意外地遇到了十几具僵硬尸体,都是面露恐惧被吸干了精神。
没有一个活的。
看来捡到姚烺真是运气好……
徐放这样想着,感觉软蛋的触手猛地使劲收缩,拉着他向另一边走:
“不对劲,怎么会有脚步声?”
脚步声?
徐放惊诧,他怎么没听到?
“不要抗拒!”
徐放手掌贴在它软软的头壳上,下一秒带着它化为无色。
“好了,声音在那边对吧,我们走——你可以说话,没人会听到。”
“哦!”
软蛋惊奇这样的体验,很是兴奋:
“我这里绝对不会有食物残留的,本能驱使我吃掉捕捉到的一切精神,当然不可能有脚步声!”
“难道我长寄生虫了?”
过了不久,徐放也听到了脚步声,那一声声的熟悉感不是兽类在行走,反而更像是两足的生灵。
迎着脚步声走过去,浓重的白色光芒中,几道黑色的影子仿佛烛光般摇曳。
越来越近了。
咚咚咚咚的脚步声在这无声地带变得如此清晰,每一声都仿佛巨槌敲在了耳膜上,无端觉得很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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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白光破开,露出几道影子的真实面目。
徐放歪了歪头,没敢凑上去看。
这应该不叫人吧?
好像用泥巴枯草还有水搅拌在一起,甚至都没拌匀和就草草捏出了一个人形。
依稀能辨别出的五官,不是缺鼻子就是少耳朵,眼睛也不在一条直线上,整颗脑袋坑坑洼洼,许多干枯的草茎支棱出来,就算是毛发了。
身材更是没有比例,如同随意搓了几条胳膊腿,随机粘在了一起。
就感觉做工很随意,不怕扣绩效的那种。
徐放在心里说了一句:
“我家女娲圣人甩几个泥点子都比你们长得好看……”
有一说一,比不上豆一。
徐放瞬间感觉自己的手艺又行了。
三个……嗯……草泥人,迈着沉重的脚步走过来,直直走过徐放的身旁,目不斜视——其实也看不出是不是斜视,总之旁若无人地从徐放身边走了过去。
“嗯,我判断,这玩意儿你应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