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姐那边还在一顿输出,程先生的车已经到了机场车库,他下了车,打开后备箱去拿行李箱。
心姐:“方辞,你本来前途一片光明,你真要为了情情爱爱葬送你的前途么?姐是过来人了,你跟那位先生,不是一个段位的玩家。等他厌倦这场恋爱游戏了,我看你怎么办。”
方辞看了一眼站在车后面搬行李箱的男人,他发现她的目光,冲她宠溺一笑。
方辞声音有些恍惚,“他不会这样的。”
心姐恨铁不成钢骂了一句脏话,然后又说:“方辞,你自己看着办吧。你是成年人了,必须为自己每一次的抉择买单。”
心姐说完,很愤怒挂断了电话。
方辞盯着心姐的号码发呆,程琛推着行李箱过来了,“辞宝,接完电话了,是不是有什么事?”
他推了两个行李箱,行李比较多,除了带了一些衣服,他还准备了很多吃的。
方辞盯着他提的两个行李箱,优雅又绅士,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没什么。”
程琛贴心给她戴上了口罩和墨镜,一边拉行李箱,一边牵着她的手,两人并肩走在机场,机场的人很多,各国往返的旅人络绎不绝,两人并肩,引得路人频频回头围观。
程先生戴着黑色的口罩和墨镜,方辞也是戴着口罩和墨镜,两人将脸遮挡得严严实实的,却阻挡不住两人身上的气场。
程先生身形高挑挺拔,在人群中显得格外出众,他身边的小姑娘挽着他的胳膊,娇小玲珑,两人体型差拉满。
下午上了飞机,程先生给方辞戴上了眼罩,揉了揉她的头发,“睡会。”
方辞扯下了眼罩,看向程琛,“琛琛,我们是要去哪里?”
程琛整理了一下她耳鬓边的头发,温声细语:“带你去看雪。”
他没说地点,却又继续说道:“我希望,这趟旅行,会让你难忘。”
他没说错,这场跨越几个国度的旅行,成为了她记忆中最浓墨重彩的一卷彩色胶带,以至于多年以后,她重回巅峰,又选择彻底疯狂了一回。
这场旅行,历时一个月,整整31天,起于亚洲,横跨了大半个欧洲,最后辗转到南极。
方辞在飞机上昏昏欲睡,这是她第一次坐飞机,状态不太好,小脸泛白。
在飞机上,她大部分时间都是闭眼睡过去的,在这与世界失联的十二个小时中,方辞的注意力一直在程先生身上。
飞机落地,已经是第二天了。
程先生牵着她下飞机,机场中的人潮涌动,大部分都是外国人,听着陌生的语言,方辞不知所措攥紧了程琛的胳膊。
程琛莞尔一笑,拉紧了她的手。
“琛琛,这是巴黎么?”
方辞很喜欢看电影,在她印象中,法国人很热爱奶酪和面包,还有接踵而至的咖啡香味飘过来,方辞便笃定了,这里是法国。
程先生放慢了脚步,“嗯。”
两人在机场走了几步远,接机的人便来了。
方辞站在程琛身侧,映入眼帘的是一位身形欣长的英俊男人。
那人身着一款黑色的长款呢子大衣,搭配了一件白色的丝绸衬衫加马甲,领口系了一条丝质的领带。
黑色的西装长裤,质地精良,裁剪得体,线条流畅,大衣领口有一圈柔软的貂毛,既能彰显尊贵的身份,又能抵御冬日的严寒,脚上穿了一双锃亮的黑色皮鞋。
方辞只觉得眼前的男人有点眼熟,那男人迎面走来,就给了程先生一个大大的拥抱,“琛哥,你终于来了。”
程琛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酷酷取下了墨镜,“淮南,你最近调整得怎么样了?”
听到程先生叫他淮南,方辞才想起,前不久在海景别墅接触过周淮南,听沈宴说周淮南是一个痴情种。
方辞原本躲到程先生身后,知道对方是周淮南后,方辞身子向前移动了一步。
周淮南叹了一口气,“也就那样吧。”
说完,朝身边的人招了招手,随行的几个类似保镖的男人,便去取程先生托运的行李。
周淮南说完,瞥了一眼戴着墨镜和口罩的方辞一眼,惊讶道:“琛哥,你这回带方辞过来了?”
程琛拉紧她的手,掌心摩挲她的手指,声色喑哑:“我答应过,今年要带她去看雪的。”
方辞听到那两人提到她,摘下了墨镜和口罩,怯生生朝周淮南打了一个招呼。
周淮南温润笑了笑,“可以的,我们琛哥,以前从来没有对任何女孩这么上心过,除了家里那位——”
周淮南说到这里,程先生的脸色突然沉了下来,周淮南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硬生生将“司千妤”三个字自动闭麦,不动声色,噤若寒蝉。
方辞捕捉到那两个大男人的微妙反应,作为女孩,观察力太过敏锐。
周淮南转移话题道:“琛哥,你和方小姐准备待多久?”
程琛与周淮南齐头并进,方辞走在后面,墨镜下的焦点一直放在程琛的背影上,那一排保镖跟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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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琛:“在巴黎待不了多久,还要从欧洲出发,去南极。”
周淮南一听这话,瞬间当场不可置信:“琛哥,你手上的差事都干完了?”
程琛眼眸漆黑,没说什么。
方辞不紧不慢跟在他们身后,隐隐约约听到周淮南问程先生,“松哲能同意你出来玩?”
程先生腔调慵懒:“不同意也得同意。”
怪不得在京北去机场的路上,司机不是松哲,原来程先生瞒着松哲。
方辞心不在焉,脚步逐渐放缓了下来,前面那两个男人迈着大长腿倒是健步如飞,将方辞远远抛到脑后。
周淮南心细,察觉到方辞落后了一大截,压低声音问道:“琛哥,你还没跟她坦白么?”
程琛蹙眉,步子迟缓了下来,没有回答周淮南的问题,停顿了脚步,回头看了一眼,那被他裹藏得严严实实的小姑娘,也在抬眸看他。
两人之间不过大约一百米的距离,方辞走在后面,心里有一种错觉,她和程先生中间隔了很远,远到她已经自动屏蔽了周遭的所有外界的声音和人流,脚步还是迟迟跟不上他。
程琛站在原地,视线盯着她,她看起来很小,羸弱纤细,心中涌起一股怜惜,声音无奈道:“走一步看一步。”
说完,他站在原地等她缓缓走过来。
周淮南在一旁,亲眼目睹了京北外界传闻的那位高不可攀的司府主人,正耐着性子等那个女孩走过来。
他看到,方辞走过来时,似乎还气鼓鼓对程琛说了什么,程琛脸上佯装委屈,像个孩童般撒娇了一句,亲昵去拉她的手,她霸道将他手甩开,小腿一迈,踩着高跟鞋往前走。
而程琛在后面追她,追上紧紧攥着小姑娘的手,“辞宝,我错了,刚刚和淮南聊得太入神了。”
方辞挣脱了他的手,赌气似的瞪了他一眼。
看着那两人的互动,周淮南有些出神,倏地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