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结束后,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
临走前,方辞大方了一点,跟宴会上的人道别,程先生拥着她离开了。
方辞听到身后有人说:“没想到,忱哥儿还是个恋爱脑。”
有人看了一眼周淮南,又说:“我们这一堆中,恋爱脑不是一个两个数得清楚的。”
沈宴一脸骄傲:“请把我排除在外,主打的“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一旁的人揶揄了一句:“我看沈大少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你还真得注意了,没准儿哪天就惹上了桃花债。”
众人在一旁哄堂大笑。
从海景别墅出来,方辞只感觉到一阵冷风灌了进来,程先生脱下外套,将人罩在怀里。
没有下雪,夜里风很大。
上了车后,程先生捏了捏她冻得通红的脸,一脸宠溺。
方辞睁大眼睛看向他,突然来了精神。
程先生目光灼灼。
方辞眼睛亮亮的:“琛琛,我刚刚听到沈宴说邀请你去游艇上玩……”
程先生静静看着她,仔细去瞧她脸色,神采奕奕的:“嗯。”
他在等着方辞把话说完。
方辞轻轻扯了扯他的领带,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撒娇的语气:“我也想去。”
程先生手抱在胸前,好整以暇:“哦?怎么突然想去?”
方辞见他这副样子,着急解释道:“我想去玩。”
程先生脸色严肃:“乖,不去。”
方辞揪紧了他的领带,迫使他低头,凑近他的唇边,无辜眨了眨眼睛,引诱的语气:“我就想去嘛,好想去噢。”
程先生刻意不去看近在咫尺的娇唇,冷静地说:“鱼龙混杂。”
下一秒,方辞松开了他的领带,小脸一垮:“看来这招没用,白演了。”
“谁说没用。”
程先生听到这话,额头抵在了她的额头上。
“很想去?”
方辞拼命点点头。
“叫声好听的。”
“琛琛——”,方辞语气乖巧。
“不够好听。”
方辞冥思苦想,硬生生挤出了两个字:“哥哥——”
程先生骨头都酥了,还在佯装一本正经:“还不够。”
方辞脸色一红:“那你说叫什么。”
程先生附身跟她说了,方辞脸色红得更厉害了,程先生挑了挑眉:“不叫算了,那你就去不成了。”
方辞思考的几秒,快速凑近他的耳边,很难为情小声喊了一句。
程先生愣了一下,随即快速将人揽入怀里,声音又酥又哑:“以后都这么叫。”
方辞眼波流转,小声嘟囔:“那不行,改口还得给改口费呢。”
车子到了兰坊居,外面的路灯全部亮着,程先生下了车,他站在车门前,声音冷清:“我的就是你的。”
方辞眼睛定定盯着他,眼眶酸涩不已。
周日的前一晚,方辞提前跟程先生说有个友人要一同前往,程先生靠在床上想了想:“什么朋友?”
方辞说:“津南的朋友。”
她怕他不同意,小声喃喃自语,像个犯错的傻子。
程先生没说话,脸色骤然冷了下来。
方辞又着急解释:“真的,我们反正是要去的,就是顺便的事情……”
看她眼睛都急红了,程先生赶紧将人揉到怀里:“不用什么都跟我说,你说了算。”
方辞怔怔看向他,用脸蹭了蹭他。
周日那天,方辞应付了李伯父和李伯母,将珠珠接到了兰坊居。
程先生从外面进来时,方辞正在带着珠珠参观房子,给她介绍花园里种的花,院子里的玫瑰已经开了。
程先生微微颔首,算是打了一个招呼。这是她带上门来的第一个友人,不能拂了她的面子。
珠珠目光盯着程先生:西装革履,面色清冷,是个不容易动感情的人。
这是珠珠第一次见程先生。
只听方辞说她谈了一个男朋友,每次只要一提到那个男人,她脸上眉飞色舞的,喜欢得不得了。
方辞笑嘻嘻跟珠珠介绍了程先生,珠珠淡淡打了一个招呼。
方辞又带珠珠去衣帽间挑衣服,珠珠倚靠在窗户边,看方辞手忙脚乱的样子,突然笑了笑:“辞辞,你跟那位先生,见过父母了吗?”
方辞提着衣服的手一僵硬,裙子连同衣架掉到了地板上。
她老实地答:“没见过他家人。”
珠珠看出来了她的窘迫,语气满是警告:“辞辞啊,你别以为有钱人家都是情种,电影里演的伉俪情深桥段,终究只是演戏。”
方辞心底在微微颤抖,心跳得太快了,脸上依旧平平静静的:“八字还没一撇呢,将来的事情,谁能算得准呢。”
珠珠握住方辞的手臂,方辞脸色白得厉害。
珠珠不再说这个话题,转移话题问:“方伯母多久才能康复回国?”
方辞摇摇头:“还不清楚,定期给医院和妈妈打电话,医生说她恢复得还不错,应该明年春天就能顺利回国。”
“那就好。”
两人随意选了一套不扎眼的衣服,程先生今天当了司机,将人往海港码头送,上岛的船会来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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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搀扶方辞上了船,方辞伸出手牵他上船时,程先生电话突然响了:“你们先上船,我接个电话。”
方辞站在船上看他,从前只得仰观他的眉眼,算是体验了一次俯视他的视角。
她只听到程先生神色凝重,语气恭恭敬敬的:“您说的是,这事儿指定能处理好。”
方辞猜测电话对面的人,应该比程先生身份还要厉害。
一挂断电话,程先生还没开口,方辞已经率先说:“琛琛,你有事你就去忙吧,反正有人接待我们,你不用担心。”
程先生只得点了点头,嘱咐了她一句:“敞开玩,真闯祸了,我给你兜底。”
方辞笑嘻嘻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