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辞脸色发白:“嗯,放我下来吧。”
程先生近距离看了她一眼,她唇已经晕染开了,点了点头,将她放了下来。
方辞脚步不稳,打了一个趔趄,程先生快速抱住了她的腰肢,只一秒的接触,方辞快速抽离了,然后大步跟着松哲往前走。
程先生凝视了手心几秒,似乎有些意犹未尽。
方辞跟着松哲进了会场,松哲将人带到了一个豪华装修的休息室:“方小姐,您请休息。”
松哲的语气,礼貌又疏离。
方辞道了一句谢,问了一句,心姐什么时候到,松哲只答已经到了,然后便关上门离开了。
方辞坐在沙发上,坐了没两分钟,心姐就到了。
心姐将方辞的包拿了过来,“哎呀,你嘴唇上的口红被蹭花了。”
方辞蹙眉,想到刚刚在他怀里短暂的一瞬,似乎不小心擦到了他的外套上。
心姐从包里掏出一支口红,给方辞重新补了补。
两人在休息室待了20多分钟,便有专人过来请方辞。
展览会一直从晚上六点延续到晚上七点半,前来参展的,都是一些非富即贵的人。
方辞除了脚有点酸、脸都笑僵硬了,还没出什么意外。
展览一结束,方辞便火速冲到更衣室换鞋子,还好心姐有先见之明,给她带了一双毛绒绒的拖鞋。
自从方辞上次吊威亚腿受伤了,只要一出门,心姐都会提前给她带一双毛拖鞋。
方辞换好鞋子,又披上了大衣外套,照了照镜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然后快速往外跑。
另外一间休息室里的程琛,正坐在沙发上,盯着手机上的监控,只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从门口蹿了出去,像只兔子。
方辞上了心姐的车,离开了展览会场,终于如释重负松了一口气。
心姐开玩笑说:“你像在躲什么死缠烂打的瘟神。”
方辞笑了一声:“没有。”
展览会很顺利。
方辞没遇上什么麻烦,之前还会担心那位会乱来,不过全程他似乎都是一副公事公办,看他的样子,似乎是彻彻底底放下了。
方辞突然指节泛酸。
程先生从会场离开,松哲开了车过来接他:“锦小姐打了三个电话给您。”
程先生没说什么,漆黑的眸子盯着车窗外的建筑物看了一眼,打开了打火机,打火机冒出了火红的火焰,灼得人发热。
松哲又说:“您母亲刚刚也打电话过来了,让您今晚回府。”
程先生吐了一口烟圈:“那就回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