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梦西喃喃:“如果你需要的话。”
如果游叙需要的话,他想,他能做到。
“你要求真实,我们真实点,我要你真实的想法。”游叙走近了他,没有肢体接触,在他耳边放低声音,“我巴不得你孤独终老,永远不会再有人爱你,你也找不到下一个爱的人。”
如果分手后还能当朋友,真心祝福对方,只有两个可能,没分手或者没爱过。
不管他们多尽力地假装,根本做不了朋友,哪有朋友像他们这样吵架的,这叫仇人。
谈梦西闭了闭眼睛,眼前闪过他和游叙的美好回忆,不过身边的人换成别人的脸。居家必备好男人的体贴入微,大男孩的脾气和幼稚,床上的霸道热情,床下的温柔守护,全部归了别人。
有什么“嚓”地碎掉了,是他的底气和持宠而娇,他做不到。
他尽量用平和的语气,“我祝你阳 痿。”
爱情,多么强烈的排他性。
游叙拧起眉头,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谈梦西补充:“永远治不好。”
半天没出声,游叙肉眼可见地黑了脸,磨牙的同时,又有点发笑,“你……”
谈梦西的脸在发烫,生气,羞愧,扭头要走,颤声说:“你要我说,现在又笑我。”
“谈梦西,你是蛇投胎吗?”游叙在他身后喊,“你好歹毒!”
谈梦西回头:“毒不死你!”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人群外围,迎面一个小孩引起他们的注意。
小孩挤眉弄眼的,小小年纪,眉头皱纹老深,脖子和肩膀全部在用力,夸张地往幕布的方向伸。
谈梦西已经往前走过了,因为多看两眼,还是停住脚步,“这小孩看不清。”
游叙点头,“很明显。”
出于刻在骨子里的职业习惯,谈梦西先蹲下来,“小朋友,你在看电影?”
小孩这双皱出褶子的眼睛转回来,旁边一对老人拉住小孩。估计是小孩的爷爷奶奶,衣裤简朴,怯生生地打量谈梦西和游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