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你是说,娘,娘她还活着。”
“嗯,你娘当时身受重伤奄奄一息,遇到了你柳姨,被她所救。”
“听她说,你娘伤好后,一个人往东西边去寻找我们了。”
“柳姨?”
“回来的匆忙,她在另一辆马车里,晚些我带你去见见她。”
陆宴舟确定后,激动的红着眼眶点着头,他的母亲还活着,还活着。
那姐姐呢,是不是也……
陆宴舟颤抖的吐口而出,“爹,姐姐会不会也还活着。”
陆弘文想起当初和时藐藐坦白时,她暗示的那些话。
好人会得上苍庇佑,在没有确定前,一切都还有希望。
或许她那时候便知道了什么。
“在没有坏消息之前,都算是好消息。”
“我明白了,爹。”
“舟儿,你多派些人去查,查一查当初那些誓死守着我们的暗卫们。”
“是,爹,孩儿这就去。”
陆宴舟转身离开。
“二苟兄,禾禾和安安就麻烦你了。”
“咱们啥关系,还这么见外,禾禾和安安这么听话,哪里来的麻烦。”
刘二苟还是用一如既往的语气说着,并没有因为陆弘文的身份而变的小心翼翼,对他谄媚讨好。
小主,
他之所以对陆弘文好,是内心里真的把他当兄弟,当然也因为时藐藐。
这是她选的家人,他相信她的眼光。
他虽然没见过什么世面,也从未来过金碧辉煌的皇宫。
更不懂其中的弯弯绕绕。
他只知道,他不图财富也不图权势,没什么值得他怕的。
等事情尘埃落定,小藐在哪他就去哪,谁让他认定了这个闺女呢。
刘二苟说完就牵着两个孩子,被婢女带离。
陆弘文目送他们离开后,才对着巫纪轩巫纪年说道:“我们也走吧,他们也应该等候多时了。”
两兄弟点头,巫纪轩推着轮椅离开。
太和殿。
陆弘文从后殿中被推着出来。
默默扫视着殿中的文武百官。
他们个个面黄肌瘦,蜡黄的皮肤和凹陷的脸颊,看着根本不像朝廷命官,更像是逃难的难民。
陆弘文知道,这些人在贫寒之地比难民过的还要困苦,能活下来已是实属不易。
他们身上的伤并非一朝一夕就能够愈合。
同时心中也很敬佩他们。
在那种环境中生存,还保持着一成不变的心。
但陆弘文知道,他们心中是有恨的。
这恨,他也有……
原地盘坐的官员听到动静立刻激动的起身,他们都是收到消息急匆匆进宫的,有的人甚至连午饭都未吃,快速穿上官服,被人搀扶着坐上马车。
听到宁安王回京,他们哪里还能坐的住。
所谓国不可一日无君,他们却拖了整整三月有余。
虽然这几个月都是小王爷代君上朝议事,可他毕竟还是个九岁的孩子,有些事就算他知道也一直都拖着,迟迟不下定结论。
“下官参见王爷。”
所有官员恭敬的齐齐朝着陆弘文跪下。
“都快起来吧。”
“谢王爷。”
大殿中安静的落针可闻。
片刻后陆弘文才愧疚缓缓开口,“本王有愧,辜负父皇的教导。”
“本王知晓诸位都是对华安国忠心耿耿的良臣,这些年是陆弘荣的不作为,让你们平白无故的遭受了无妄之祸。”
“你们的冤屈,本王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陆弘文拿出怀里的先帝圣旨高举着。
“这乃是先帝传位于本王的遗诏。”
朝上的官员视线都转移到他手里的圣旨上,心中疑惑,既然先帝要传位于陆弘文,那陆弘荣的圣旨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