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莱：“？？？”

“不是，你怎么看出……”

“我拿了'顾文'的身份卡。”少年尽量压着呼吸，“资料上显示，是亨利先勾引的'顾文'。”

“亨利是个很天才的画家，顾文很欣赏他的才华。以前，每晚八点，顾文都会去他家帮他调颜料，这就是所谓的'精神出轨'。”

“那……中间的这段时间怎么办？”钱莱迟疑着：“我们应该去……”

“歇一会儿吧。”虞卿道：“我们从进副本开始，就一直跑来跑去，颁奖典礼上可能还会发生大事，就在礼堂椅子上……先闭会儿眼吧。”

钱莱一向听他的建议，不一会儿，两人就重新回到了礼堂，找了个不起眼的位置，并排落座。

直到狠狠舒下一口气，虞卿才发现，自己紧攥的手心布满了细密的汗。

他的目光望向台前，司遇像是被控制了一般，依旧低着头，认真摆弄着典礼要用的话筒和身份牌，只是……没有再看他。

亨利立在音响之后，鬼鬼祟祟。

虞卿别过眼，仔细盯了一会儿，发现……亨利似乎往后台的总控电脑里输入了什么东西，而后，原本白皙的脸变成灰白，嘴角扬起，几乎要顶破耳根。

黑暗安静的礼堂，没有开灯，借着月色看清亨利的模样，实在可怖。

不过，虞卿却莫名觉得安心。

看来，今天，彼尔德不会好过了。

.

果然如他所料，八点到来，彼尔德盛装出席的时候，整个礼堂除了主播之外，没有一只怪物，一个活人。

原本足矣容纳几千人的大礼堂座位空悬，只在角落稀稀疏疏坐了三十几位主播。

紧张，恐惧，绝望，黯然。

无数种情绪悄然弥漫，出于谨慎，不管典礼进行到哪一步，都没有一个主播鼓掌，没有一个主播吭声。

高台上，彼尔德面色黝黑，他最风光的一天过的异常尴尬。

而，这还不算最过分的。

颁奖典礼进行到中场，亨利迈着稳健的步子打开了电脑，然后，“不堪入耳”的声音飘出，伴随着哭泣和鞭打。

是打码之后的，彼尔德强迫女学生的画面！

“呜呜，呜呜呜……”

“嘻嘻，嘻嘻嘻……”

几秒后，笑声间杂着哭声在空旷的礼堂内响起，空气涌动，挑动人脆弱的神经。

紧接着，所有空位上仿佛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一起站了起来，情绪凶狠，或哭或笑的极速冲向彼尔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