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阴风轻拂,努力掩了掩眼底的失落,司遇再次向前迈步,触及墙体时,骤然化作一股浓烟消失,又伴随着浓烟,毫无征兆的出现在虞卿床前。
标准的标间单人床上,少年似乎真的不想理他,整个人缩成小小一团,盖着被子,靠在角落,让一张小单人床看起来有双人床那么大。
司遇没有坐下,因为老婆不让。
没有呼吸的小怪物煎熬的立在床前,嘴唇开了又合,好半晌,才迟钝的反应过来:“对……对不起。”
雪白锦被里,少年动了动。
司遇继续说:“我记起了一些事,想来找你道歉,……卿……卿卿……”
纠结了一会儿,小怪物手指交错,尾巴都打成结了,也没叫一句“老婆”——怕老婆听了更生气。
“我错了,不管是什么都是我的错。”司遇不太通人性,低着头,偷偷绕到少年面前,道歉的方式很笨拙:“你想让我怎么跟你道歉,都可以。”
“别不理我好不好?”
“唔……”锦被里,虞卿捂着头,无法流动的空气更加剧着心底的燥意。
旖旎的呼吸在黑暗里起起伏伏,好半晌,看到被子里的少年抖了抖,司遇终于试探着抬手,大着胆子,隔着被子摸了摸他的头:“老婆……”
抖的更厉害了。
心口生拉硬拽似的疼。
眼眸下落,司遇抚摸的力度又温柔了些:“你想怎么罚我?或者……”
眼神难过,纠结又不舍:“或者我把永久标记消除。”
司遇说:“这样你就不会……”
“哼……”
“好。”老婆又抖了一下,司遇立刻道歉:“不消除,不消除,那……你想怎么罚我?”
“你说出来。”
司遇哄他:“你说出什么我都会去做,别气了……”
“嗯……哼嗯……”
又呆了几分钟,锦被闷热,似乎实在难忍,虞卿终于仰了仰头,任司遇掀开他头顶的被子。
不知是委屈还是难受,总之一露脸,那一双眼睛早已被泪意侵满,眼尾通红,长发散乱,身体一颤,左眼泪滴蓦的落下,又顺着脸颊,幽幽滑下下巴,要落不落,晶莹的挂着。
司遇伸手抹了抹,又问一遍:“想要我做什么?”
要做什么?
“要你……”
司遇:“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