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老爷子表情一变,有些不相信。宁时乐能拿出什么好东西?他浑身上下最有用的东西,大概就是这张脸,能钓到你这个金龟婿。
宁老爷子虽是不屑,却还是笑着说:“你在开玩笑吧?”
“没有,”郑也摇头,一字不落的将宁时乐刚刚心里话重复,“楚然是唐大师的徒弟,这《五戏图》本来就是师徒二人之作,分上卷和下卷,我这张是下卷。”
郑也停顿了下,看着宁老爷子变化莫测的表情,勾起唇角。
他故意加重咬字:“乐乐那张,是上卷,是可遇不可求的珍宝。”
说完,郑也云淡风轻地补了一刀:“说起来,那张上卷呢?”
上卷呢?
宁老爷子看向地上被团成垃圾的画,身形不稳,后退半步,只觉得急火攻心大脑缺氧。
宁时乐见宁老爷子这会痛心疾首,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便自己回答:“被爷爷撕了,喏,在地上呢。”
宁老爷子又被“扎”上了一刀。
他后退半步,深吸了几口气,差点没一口老血吐出来,万般心疼的看着地上的画。
他都做了什么!?他把......他把唐云大师的大作给撕了!!
“撕了?”郑也看了一眼地上的画,眼神又轻飘飘的落在宁老爷子身上,惋惜道,“可惜了。”
“害!”宁时乐跟着叹气,看着宁老爷子那颤抖身形,嘴角却是怎么按都按不下去,他摆摆手,故作大方:“那有什么办法?孩子愿咋撕咋撕吧!”
宁老爷子张着嘴,愣是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最后更是眼前一白,四肢发软,急火攻心,气晕了过去。
四周一阵兵荒马乱,纷纷围上来,这寿宴被搅和的鸡飞狗跳。
宁时乐心中的那口气总算是给出了!
*
宁老爷子再次醒过来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他坐在主桌上,那是半点胃口都没有,六神无主懊恼万分。
大脑里全是他撕掉那幅画时的场景。
要是能重来,他一定、一定不会撕!
他这双手啊!
唉!
宁时乐倒是开心了。
打了那群狗眼看人低亲戚的脸、有人帮他出了气,郑父郑母和郑也还都来了!最重要的是,他现在离吃瓜现场超近!!
一张长桌,上面摆满了珍馐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