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妆的环节是很折磨人的,作为将妆造的效果表现到极点的载体,林又青的意见并不是被很多人采纳。
林又青每每换了一套衣服,都要坐到外面的化妆室里去,在他们顶头上司的见证下,由化妆师给他化妆。
这就导致有非常多想法的上司很大程度的延长了他们的工作时间。
上司的想法是天马行空的,而这些天马行空的想法被落实是需要化妆师和作为载体的林又青的。
所以,化妆师只能擦了又擦,改了又改。
林又青被擦了又擦,被改了又改,脸皮差点被搓红了。
要不是金匠顶着上司的目光直言进谏,林又青当天下午皮肤就得过敏泛红。
金匠的谏言是很委婉的,但是熟知职场规则和职场话语的上司轻易就明白了金匠那委婉背后的嫌弃和忍让。
眼见自己提出的意见,确实没有让整体的效果有质的提升。
于是上司终于悟出了专业的事让专业的人干,尽量不要指手画脚的道理。
化妆室里的气氛这才开始自由起来。
憋了很久的化妆师也终于将那个酝酿了很久的字,悠长的吐了出来,“艹……”
果然领导的退让,让事情的进程按了加速键。
在临近加班的节点上,他们的妆造终于确定了下来。
林又青长舒一口气,终于下班了。
婉拒了金匠提出的送到家门口,林又青打了车,在家附近的夜市下了车。
又绕路走了十多分钟的距离,才终于回到了家。
脱了鞋,洗把脸,终于有了放松感觉的林又青用力伸了个懒腰,又认命的忙着将行李箱里的东西拿出来安置好。
正弯腰发愁分类的时候,秦伯峪的视频通话打了过来。
接通电话,秦伯峪那边是一片黑暗,看样子似乎还在地下停车场。
“秦总?”林又青拿起手机对着那边的秦伯峪打了个招呼,“刚下班?”
“嗯,刚进停车场。”
“巧了不是,我也刚下班。”林又青笑了笑。
“你也刚下班?”秦伯峪系安全带的动作顿了顿,“你不是刚休假回来?怎么就立刻加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