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挂断后,秦沉谦奇怪的看向一直坐在自己对面的秦伯峪,“哥,你想和又青哥联系,干嘛不自己主动啊?”
“我有说过吗?”秦伯峪从杂志中抽出空隙,看了眼秦沉谦,“刚才不是你说就算见不到,听听声音也好的吗?”
“那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啊。”秦沉谦伸了个懒腰,“哥你以前绝对会驳回我的话的!”
“是吗?”秦伯峪低头看着杂志内容,像是根本不把秦沉谦的话放在心上。
见秦伯峪表现的这么镇定,秦沉谦眨眨眼,又反驳了自己刚才的话,“也不是……”
“之前你就是因为我的话,才给我请来又青哥的。”
“嗯。”秦伯峪点点头,低头看杂志,“时间已经给不晚了,你上去休息吧。”
“哥你不休息吗?”秦沉谦拍拍头。
“我也休息。”秦伯峪合上杂志,拿起茶几上的手机。
秦沉谦迟疑的点点头,他总觉得他哥今晚哪里都不对劲。
可是他哥看起来又和往常没什么区别。
当然,如果不看那紧握手机到都有些发白的手指的话。
在秦沉谦面前始终端着一副淡定模样的秦伯峪走进书房,看着那些放在书桌上的石头发呆。
这书桌上的每一颗石头本来都应该在视频联系时,给林又青一一介绍的。
可惜他们的关系陷入了僵局。
秦伯峪的手指拨动书桌上的石头,看着那颗石头咕噜噜的滚出一段距离后,又叹了口气。
自从上次聚会之后,他们两个就没有再联系过彼此了。
现在算一算,也过去五六天了。
秦伯峪看了看抬起的左手,在那天的休息室里,就是这只手拿起了装着林又青眼泪的勺子,又自作主张的将勺子的角度倾斜。
品尝到淡淡的咸涩,那往日所有不知名的,莫名其妙冒出来的情绪就都有了解释。
那滴泪水的味道分明是咸涩,可秦伯峪却感觉似乎有数不清的,汇成了大海一样壮阔的情绪,从那滴眼泪里迸发。
那片情绪的大海卷着狂潮和猛浪,将秦伯峪从头浇到脚。别人的心动是湖面泛起涟漪,他的心动似乎被压抑的太久,带着一股不管不顾的气势,冲倒岸边的树木,扯着他坠向海底的深处。
他身体里最理性的智者像往常那样站了出来,可是身体里的少年带着浪花想要淹没他的口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