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礼尚往来一下,据我昨晚的观察,其实你身材也很不错。”蒋冬河揶揄倪雪,用一种不咸不淡的语气。
倪雪:“等等,这又是什么情况?!”
蒋冬河:“你在浴室里非要喊我进去,去得慢了你还催。”
倪雪:“好了,不要再说了!”
倪雪面色通红,连耳尖也染上了粉色,像一颗即将原地自燃的番茄。
如果不是蒋冬河录了下来,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他喝醉后居然能对着蒋冬河说出这些话……倪雪抓起桌上的纸杯,咬住吸管狠狠喝了一大口。
下一秒,倪雪直接呆住。
蒋冬河买的是豆汁。
豆汁算是这座城市的特色饮品,本地人从小喝到大,在外地人眼里,那就是生化武器。
说不上来到底什么味道,酸,涩,馊,臭,混杂在一起,迅速地在舌尖蔓延,味道比倪雪短短十八年人生经历还要复杂。尽管倪雪以前从未喝过豆汁,但既然能让人产生这样强烈的感受,又这么回味悠长,想必一定是一杯正宗的豆汁吧。
蒋冬河憋笑憋得十分辛苦,而后慢悠悠道:“另一杯是豆浆。”
倪雪平时也不常喝豆浆,不习惯豆子的味道,但这会儿除了豆汁让他喝什么都行,哪怕是昨晚的酒。他立刻拿过另一个杯子,猛吸一口。
两杯都是豆汁。
倪雪一拍桌子:“蒋冬河!你欺人太甚!没你这么欺负人的!”
“对不住啊,本来想买豆浆的,跟老板说成豆汁了。反正没喝过么,尝尝。”蒋冬河笑够了,终于又正色一点,说,“我们说回正题,倪雪,无论从口头方式还是行动方式来看,你的行为完全可以构成性/骚/扰。”
这一回,倪雪谨慎地夹起一个小笼包。咬了一口,确认这就是个正常的包子,然后倪雪埋头狂吃,开始装傻:“咳、话不要乱讲,我也不是……”
我也不是见谁都骚扰。
哎不对,这怎么就骚扰了?倪雪依然觉得自己的逻辑没有问题,都男的摸一下怎么了?蒋冬河一个浓眉大眼身高一米八五的人在这瞎娇羞什么?他还被蒋冬河给看光了呢!
平心而论,倪雪不得不承认,他的酒品好像真的不怎么样。蒋冬河感到困扰,是再正常不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