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尧洛在这十年里,不仅成为了这座城市的大英雄,而且早在七年前就已经死了?”
室内并没有他人,声音在空荡的房间中回想,可可利亚命人给列车组众人准备了座椅,将她知道的尧洛这些年来的一系列事情全部告知。
“等一下,等一下,我是越来越听不懂了。”三月七连连摆手,小小的眼睛里有大大的疑惑,转头看向瓦尔特·杨。
“杨叔,尧洛来列车上才多少天啊,七八天?还是有10天左右,怎么着也没超过一个月吧?”
一根拐杖矗立在地上,就像他的主人一样理智,设备拥有着和尧洛一样力量的前理之律者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根据我和姬子在列车上的讨论,尧洛可能是遇上了一种极为罕见的情况。”扶了扶黑边眼镜,镜面上爆射出一缕精光。
“时间循劫。”
“什么意思啊,杨叔。”星也是不懂就问,毕竟她刚出生到车上,其实也没几天,想让她理解这么难的概念,可能是有些为难她了。
“简单地说,就是有某个人,或者说某种存在,想要对尧洛进行一种负面性的考察,或者是抹杀。”
“大家都知道一个很知名的悖论,祖母悖论。”
“我不知道。”星举起了小手。
“额,那我就额外再解释一下。”瓦尔特想着回头再给星送两本银河基础教材。
“一個人,如果回到了过去,杀死了他的祖母,那么他本人就不会诞生,如果他本人不诞生,这次穿越时空的举动也不会发生,因此形成了一个悖论。”
“杨叔,这都是多少年前老掉牙的科学假设了?不是早被天才俱乐部的那位已经证伪了吗?”
三月七显然科学水平就比星高上一些,闭上眼睛了,回忆着里面为数不多的科学常识。
“那位穿越者回到的不是原本时空,而是另一个平行时空,他所造成的行动不会导致时间见的崩溃,而是创造另一条时间线。”
“三月,这个理论已经被另外一个人又被证伪了,时间的连续统一性,不会因为一个人的穿越而产生时间线,而更有可能他本人在出现的刹那间,就会被时间的“协调性”所磨灭。”丹恒在一旁自行补充。
“科学之间的证伪是永无止境的,就像燃素理论的演变过程,就曾被反复证伪,最后由那位传说中的“寂静领主”,以一人之力终结了讨论,所以说即便是现在流行的理论也不一定就是正确的答案。”
“也就是说,无论什么情况,其实是有人想害尧洛,对吧。”可可利亚用手指轻轻敲了敲桌子,做出了她的总结。
她虽然也是曾经这颗星球上筑城者的高材生,但是几人之间的对话,她完全插不上话,从中提取出自己想要的信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恐怕没错。”瓦尔特给予了肯定的答复。
蓝色的火焰在可可利亚眼中燃烧,多年未动的怒火再次出现,本来随着时间的推移,隐藏在心底的愤怒已经被时间磨平,但随着真相的被揭发,这件事绝不能就这样结束。
“无论是谁,我都要他付出代价!”
看着怒火中烧的可可利亚,瓦尔特顿时感觉尧洛这些年可能做了一些不得了的事,以至于在说明了事情的复杂性后,眼前这位大守护者依旧愿意为其报仇。
“请息怒女士,愤怒会给一个人带来破绽,而且我说过,理论终究是理论,我们现在要做的事,就是将这件事逆转。”
“逆转?”可可利亚眼中一亮,语气中带上了几分激动。
“也就是说?尧洛他,还没有……”
言外之意,不说即明。
“没错。”瓦尔特轻敲拐杖,“尧洛那孩子,应该做过此类事情的预案,他曾留下过什么吗?”
“留下什么……”可可利亚陷入了沉思。
七年前。
“尧洛,你到底在急些什么?”
还是在这房间中,年轻男子来回踱步,眉间是解不开的忧愁。
“前线状况连连大捷,后方政局稳定,民心连城一致,你还有什么可担忧的?”
可可利亚看着眼前忧虑的少年,她也很不明白,为什么在这几年中,尧洛的行动越发焦急,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追赶着他一样。
“留下,什么东西能留下呢?”嘴边喃喃着听不懂的话,尧洛的脚步越走越快,就好像真的有什么东西在追赶他一样。
“尧洛!”两只手扶住他的肩膀,就好像要将这个人定格在此处一样,尧洛怔怔的抬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