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情况下,没了费洛书的余生,他会如同行尸走肉。
不能,他不能让费洛书走。
他不能没有他。
没有费洛书的八年,对他来说何尝不是折磨?
不行,不能让他走。
不管用什么方法,他都要把费洛书先留下。
意识到这一点,深灼心里有了主意。
趁雷挺斯在给费洛书整理包裹的薄被之际,他瞅准时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过去,一把将费洛书扯到自己怀里,一气呵成把他扛到肩上,转身往楼上跑去。
猝不及防间,费洛书只觉晕头转向,脑袋顿时木然。
被标记后的虚脱感仍在,刚才他一直在硬撑,如今全身真的一点力气也没有。
甚至说不出一句话,由着深灼扛着他。
深灼这种带着匪气又无赖的举动,着实让在场人始料不及。
雷挺斯仅是反应慢了半拍,费洛书便被他抢走。
在众人惊呼声中,雷挺斯和费洛恒不约而同疾步去追深灼,就在快追上时,却被之后赶来的顾识予三人羁拌住,根本无法脱身。
他俩眼睁睁看着深灼的身影渐行渐远。
费洛恒一边与吴远峰纠缠,一边冲着深灼的背影破口大骂:
“深灼,你无权限制我哥的人身自由,你这样做,是犯法,你知不知道?我要去告你,告你!”
深灼置若罔闻。
他顾不了这些。
告不告的都是后话,他所想的是,先把费洛书留到自己身边再说。
随后,在深厚泽的指使下,管家带人将费洛恒三人强制请出深府。
三人站在紧闭的深府大门前,气得胸膛剧烈起伏。
雷挺斯只觉刚才发生的一切荒唐,禁不住低咒一句:“他妈的,深灼就是个疯子!”
费洛恒也大骂:“岂止是疯子,还是个无赖土匪!不行,我要报警,现在就报警。”
费中理还算冷静,听到费洛恒的话,摇摇头:
“洛恒,报警没用,就算警察来,只要深灼不愿交出你哥,也拿他没办法,他知道这一点,才这么有恃无恐。这事得打官司。”
费洛恒望向雷挺斯,想听听他的意见。
雷挺斯一脸无奈。
他是懂法的,目前这种情况,一切都处于待定状态。
就算费洛书与深灼的隶属协议依法终止履行,若双方协商不一致,产生争议,也只能通过法院判决来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