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联姻后,那些合作伙伴看在时家的份上也会给计家几分面子。
慢慢的,计家在时家的扶持下好了起来,虽然比不上以前,但也算是个大公司。
坐在办公室里,宁杭低着头,消化着三年前的事。
时恒离开了,手下的人查到了苗头,他要过去看看。
时易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
“外面的人都说时家小少爷是个空有脸的花瓶,但其实小准才是我们三兄弟里天赋最高的。”
“小准继承了妈妈的绘画天赋,我们的妈妈年少成名,‘天才画家’的称号在业内谁不知道,而小准的天赋比妈妈的还要高,十四岁时匿名参赛的画就拿了国际金奖,他和妈妈一样,都喜欢画家Y的作品。”
“听大哥说,小准之前带着你参加拍卖会,花了天价拍下的就是画家Y的作品。”
“可那场车祸毁了他,即使身体上的伤被治好,小准也拿不起画笔了。”
宁杭的心像是被人揪住。
难怪买下画的那天晚上时准会躲在房间里哭。
他是想起曾经了。
时易提起过去,也难以维持镇定。
发出的声音有些哽咽:“那件事发生后,小准一直走不出来,我身为医生面对爸妈的死无能为力,选择出国逃避,公司没了爸妈,又卷进了计家的事,对时家虎视眈眈的人纷纷出手,是大哥撑起了岌岌可危的时家。”
“小准看着和以前没有区别,还是大大咧咧的性子,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但我和大哥心里都清楚,他放不下过去,也没有原谅自己。”
正是因为这样,在看到别人的欺负的时候,时准总是控制不住的出手帮忙。
他帮的不止那些人,也是他自己。
时准在渴求一个人将他从过去的阴影里拉出来。
光是听着时准的曾经,宁杭就心痛得无以复加。
时准那么好的人,面对自己导致的亲人离世,怎么会放过自己。
越是心中痛苦,面上越不会表现出来。
就像有些伤疤,表面看着愈合,内里却已经腐烂不堪。
宁杭的身体控制不住的发抖。
难怪时准那么讨厌计鹤洋,却不得不忍受三年的婚姻。
时准心里有愧,面对计鹤洋的挑衅羞辱也只会用嘴上功夫,实际上每次看到计鹤洋,都是对他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