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
好多血啊。
她们都是为了保护他才死的。
如果当初死的是他,计鹤洋的妈妈和他自己的妈妈就不会死了。
“啊——”
时准头疼得喊出了声。
宁杭心疼的抱住他,声音哽咽还带着明显的颤抖:“没事的,已经过去了,时准,都过去了。”
他无比后悔,明知道计鹤洋是个什么东西,还让时准见他。
“宁杭,我头好疼啊。”
宁杭以为时准是脑震荡的后遗症犯了,想给他揉揉,却怕弄巧成拙。
他像哄孩子似的对着时准的脑袋吹了吹:“乖,不痛了,我给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时准不停的往宁杭的怀里钻,双手死死护着头。
“头还是好疼啊,腿也疼,宁杭,我腿也疼,胸口也好疼,胳膊也疼,全身都疼。”
第六十七章 珍宝
通过镜子,驾驶座上的邱炳时不时看向后座的两个人。
听着时准的呼痛,他气得捶了下车。
早知道会这样,他就不该提议吃这顿饭。
本来想着他几年没回国了,几个老朋友聚一聚,谁知道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到了医院,宁杭抱着时准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进时易办公室,此时时易正和另一个医生商量着一位患者的方案。
“二哥,快看看时准。”
时准窝在宁杭怀里,抱着头,嘴里一直喊疼。
时易想给他做检查,时准却怎么都不配合,这时,时准的主治医师也赶了过来。
“之前还好好的,怎么变成这样了?”
宁杭把事情简单重复了一遍。
主治医师忍不住恼火:“之前都跟你们说了,最好让病人自己恢复记忆,他受了严重的脑震荡,很大可能会留下后遗症,不能强行刺激!”
时易压下怒火,将颤抖的手藏在身后。
“别说这么多了,赶紧安排检查。”
面对怎么都不配合的时准,他们强行将他从宁杭怀里拉出来,打了镇定剂,才将他抬到仪器上检查。
时准即使昏迷,嘴里也不停的念叨着:“头好疼啊,爸妈,大哥二哥,宁杭,我好疼,全身都好疼,你们救救我,救救我......”
时易转过身去擦泪。
检查显示时准的身体没有太大问题,但精神被刺激得太厉害,影响到了脑神经,曾经一直不敢面对的场景被强行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