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杭不放心,扶着时准进房间,看着他睡下才出去收拾,然后给时易打去电话。
“宁杭啊,有事吗?小准怎么样了?”
宁杭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刚刚计鹤洋来家里了。”
时易的声音拔高不少:“他去干什么?”
宁杭将事情简单说了一遍,那头的时易气得咬牙切齿。
“他竟然敢这样对小准,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宁杭的心思不在这个上面:“二哥,我想问问那个心理医生什么时候到,我这心里特别不安,要是他最近有事的话,我想着从B市找个心理医生回来。”
时易叹了口气:“人已经准备回来了,我会再给他发几封邮件,人一到就通知你。”
所有人都急。
但那个医生是这方面的专家,他治疗过时准,比其他医生更了解时准的情况。
病人本就在心理方面有问题,心理医生都要用些时间和方法才能让病人对他们敞开心扉,何况时准的问题不轻,让他在短时间内接受其他医生,是件不容易的事。
宁杭将催瓷片收拾好,把地板扫了一遍又拖了一遍,就怕哪里藏碎片扎伤时准。
弄好这些,宁杭又去把荔枝重新洗一遍,等时准起床的时候再吃。
手上的活刚结束,卧室的门被粗暴的推开,时准看到宁杭就跑过去扑到人身上。
“宁杭,宁杭,宁杭......”
宁杭将时准抱起放在腿上,一手抱着他,一手在时准的脚底轻摸着。
这人光着脚就跑出来了,万一被什么东西伤到了怎么办?
“我是宁杭,我在这里,宁杭在这里的。”
时准趴在宁杭胸口,听着他的心跳,好一会儿才安静下来。
“还好你在。”
宁杭心疼的像是被人拿刀捅了心窝子,四肢百骸都是疼的。
“我一直在的,永远不会走。”
时准在宁杭怀里窝了好久,直到肚子发出咕咕声,才重新恢复理智。
“肚子饿了。”
“我去做饭,你先吃点荔枝垫垫肚子。”
宁杭刚要起身,时准立即环住他的脖子,死活不放手。
时准现在太脆弱了,宁杭也不放心他自己待着,抱着人进了厨房,把人放在一旁,让他看着自己做饭。
时准坐在凳子上吃着荔枝,宁杭在旁边洗菜、切菜。
锅热放油,菜往里面一放,发出滋滋的声音。
当着喜欢的人面做饭,宁杭故意卖弄起来,一下又一下的颠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