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皮真是比城墙还厚。
宁夫人拨开时准脸上的头发,蜡黄的脸色让她这个做妈的心疼得难受。
这可是时夫人用命保下来的孩子,要是知道时准现在成了这个样子,该多难受啊。
回想第一次见到时准,宁夫人觉得这个孩子怎么看怎么讨喜,没那么多花花肠子,虽然是众星捧月的存在,但身上没有分毫不良习气。
天真单纯,却又不是圣父圣母,不主动招惹别人,但被挑衅时也会反击,宁夫人就是喜欢他这样的性子。
那么开朗的一个人,如今被有心人弄成这个样子,那些人有什么样的下场都是活该。
时准觉得自己做了好长的梦,醒来后看到宁夫人慈爱的脸庞。
“小准醒了。”
旁边假寐的时恒看了过来:“醒了就好,宁杭刚刚发来消息,他和叔叔做了饭菜,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时准觉得自己睡得太久,眼睛都水肿了。
抬手想揉揉眼睛,手腕上传来疼感。
时准倒吸一口凉气:“手上怎么这么疼?伤口又裂开了吗?”
其他三人对视一眼,纷纷对计鹤洋的事闭口不提。
宁夫人塞了个枕头在时准腰后,让他靠得更舒服点。
“睡觉的时候不老实,伤口有些裂开了,护士说多养几天就好了。”
时准摇摇头,总是裂开,肯定要留疤了。
“喵——”
光光从床底爬了出来,站得离时准远远的,像是在害怕。
“光光,过来。”
无毛猫俯下身子,屁股翘起,系着蝴蝶结的尾巴也竖着,似乎在忌惮。
时准皱眉:“这猫怎么了?之前还好好的。”
宁夫人大脑快速转动,随便找了个借口。
“我不小心把它的罐头打翻了,它还在生气呢,不用管它。”
球球爬到柜子上,叫了几声后,背过去用刺对着时准,身子扭了几下,刺上的红色浆果掉在柜子上滚了几圈。
接着,球球用鼻子顶了顶浆果,然后用黑溜溜的看向时准。
时准伸出食指戳了戳它软乎乎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