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刚刚还流了鼻血。”
宁杭察觉到时准的转变,高兴地摆手,随意的扯着借口:“这证明我年轻气盛、身体健壮啊。”
“是吗?我怎么没听二哥说起过。”
时准半信半疑。
宁杭不想和他在这方面上浪费时间,伸手去扯时准的衣服。
“哥哥,你还是先把这件衣服换上,有什么话咱们待会儿再说。”
时准半推半就的从了他,可在宁杭把外袍给他套上的时候,宁杭又一次流鼻血了,不等时准阻拦他,他自己就跑去洗手间清理了。
时准不由得给自家二哥发去消息,问他鼻血流多了会不会致命,结果得到了个问号。
为了防止真出什么事,时准又把自己亲手布置的房间收拾好,换回了还热乎的睡衣。
宁杭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整个人恹恹的,额前的碎发也打湿了。
刚刚说了那么多话,好不容易让时准心软,可这又流了鼻血,算是前功尽弃。
躺在床上,宁杭抱住时准,再次为自己辩解。
“哥哥,我就是这段时间上火。”
时准轻笑着:“我知道的,白天吃饭的时候不是才说过,你还非要吃辣的。”
“我错了。”
宁杭趴在时准肩头,声音闷闷的。
时准觉得他真是越来越像小孩子了,认错、撒娇,简直和小孩子没差别。
“嗯,睡觉吧。”
宁杭挪动着身子,将时准抱得更紧。
今天晚上和以往的感觉都不同,他们领证了,身边的人是他名正言顺的伴侣,国家资料专栏上法定的配偶。
时准从头泛起从未有过的甜蜜,这个人是他的,和其他人都不一样,宁杭是完完全全属于他的。
半梦半醒中,时准起来上厕所,他睡得太迷糊了,没注意到身边少了个人。
从洗手间出来后,意识清醒了许多,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糊味儿。
时准一激灵,想到网上那些惨烈的火灾,赶紧顺着糊味儿冲进厨房,却发现宁杭蹲在灶台旁,手中拿着还在烧的半截小红本。
台上放着个白色浅口盘子,里面堆着些黑灰,露出小红本的残角。
时准愣住,宁杭也愣住了。
喵——
一声猫叫唤回两人神志。
宁杭被火烧到,疼得倒吸一口凉气,残余的小红本掉到盘子里。